这村里的红蜡烛邪门,南镜没准备碰,就任由抽屉打开准备回床上睡觉了,刚坐到床上。突然一阵闷响传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了外面木地板上的声音。
南镜看向房间门。
“吱嘎,吱嘎——”
凌晨十二点,一种好像是踩在年久失修的木楼梯上的声音出现,南镜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二楼通往三楼的那个窄小的木楼梯。
南镜住的大单间就在转角,紧挨着这个木楼梯,当时安装摄像机的时候,因为不好摆放位置,只好放在楼梯的旁边,摄像机只能照到这个木楼梯的最后三阶楼梯。
吱嘎吱嘎的声音不断在响,就像是有人踏在这个木楼梯上,一步一步地下楼梯。
南镜转头立刻看向房间里的监视器。
昏暗的光下,监视器里切割开的九个画面都没有什么异常。
南镜的视线停在监视器右下角,那是放在木楼梯旁边,能摄到所有人的房间门的一个摄像头。
吱嘎吱嘎的声音依旧在响,响一次,声音就大一些,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朝他们房门靠近。
南镜凝神数着这个声音响的次数,7、8、9,数到10的时候,监视器右下角那个画面里,倒数第三阶木楼梯上突然踩上了一只脚,这脚穿着白底红色绣花鞋,踮脚踩在了楼梯的台阶上。
“吱嘎-”
这个绣鞋前头是尖尖的,底很厚,鞋上的花针脚很粗糙,很像是有些地区嫁新娘,会找家里的老人给纳的一双鞋。
南镜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吱嘎-”
两只脚都出现在了监视画面里。
踏在绣鞋上的是一个赤着的脚,往上,穿着一条晃晃荡荡的白布的裤子,双手一动不动地垂在身侧,贴在麻布裤子上,手指的指甲像是被什么人给粗暴掀掉了,露出甲床糜烂发炎的肉。
再下一步阶梯,这身影彻底出现在监视器的画面里,她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这女人白衣白裤,披散着黑色的头发,那个脑袋不正常地垂着头颅,那长发彻底把面容遮住了,从监视器里只能看到她僵硬地一步一步踩在木楼梯上。
南镜盯着女人走动的步伐,避免被这女人听到她移动的声音,于是按照女人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步速,和这女人同步踩下步子,慢慢地靠向自己放黑色背包的床头柜,他在背包里放了一把水果刀和一把剪刀。
这个白衣女人又踩了两下楼梯,在绣花鞋踏在楼梯最后一阶的那一刻,南镜正按照这速度准备继续踩下一个步伐,脚尖还没点到地板,这女人骤然出现在南镜的门前。
南镜强行抑制自己要踩下的步子,肩膀轻缩了一下,死死抑制住自己喉口的声音。
这个女人低着头,黑而长的头发垂落挡住她的脸,“她”机械地抬起了手,手指骨节搓动一下,那根五指像是弯起来的时候发出咔嚓作响的声音。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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