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借着昏暗的光看着门缝。
这白衣女人的眼睛竟然已经被挖掉了,眼睛的部位只剩下两个黑色的窟窿,对准了门里,浓稠黑色的污血从这两个窟窿里流出来。
但她保持这姿势,应该看不到房间里面的情景。
南镜死死盯着监视器,除了呼吸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在门边的女人的头在门缝左右转动,那个黑色的窟窿也跟着一动,黑色的头发被溢出的污血染湿,黏成一绺绺的,但这女人浑然不觉,在这样移动了一遍似乎没发现什么后,这白衣女人缓缓地起身,朝着木楼梯又走了回去。
南镜保持着姿势,看着监视器里的女鬼消失在摄像机的镜头范围,吱嘎吱嘎的木楼梯摇晃声音再次响起。
咔哒,女人上了楼梯,应该是三楼的门关上了。
两分钟后,南镜看着恢复平常场景的监视器的呼吸逐渐平稳,紧绷着的肩膀放下,视线准备从监视器移开。
但就在下一秒,一个恐怖的鬼脸骤然出现在监视器右下角的显示画面里。
那是一张极其恐怖的脸,黑色的头发中间出现一张敷满了□□的脸,这张脸一双眼睛被挖掉成了空洞,里面是蠕动的血肉,不断有黑红的血液从这个窟窿里流出来,嘴部从耳根一直划开,成了裂开的大口,被粗糙的线缝了起来,线缝得歪歪扭扭。
南镜瞳孔一缩,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只见那张脸“瞪”着摄像头,越离越近,越离越近,那个窟窿似的眼也离镜头越来越近……
“哐当!”
摄像机倒下发出砰然巨响,监视器右下角的画面熄灭了。
南镜赶紧拿着台灯,然后急速冲向那个黄木供桌,他飞速从黄木供桌里拿到红蜡烛,从口袋里掏出蜡烛点燃。
红蜡烛亮起的那一刻,南镜呼吸一窒,他看到在就在他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白衣身影。
那白衣女人竟然直接进房了,白衣女人抬起她的头,两个黑色窟窿直直盯着房间里某处,她的绣花鞋轻轻挪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南镜蹲在黄木供桌旁,尽量不让自己呼吸发出大的声响。
这白衣女人挪动着,挪动到南镜房间里的摄像机前的时候,她咯吱咯吱弯下腰,头僵硬地往下一磕,摄像机应声而倒。
摄像机倒下那一刻,突然,白衣女人骤然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南镜心快速跳了一下,猛地转头,一张恐怖的鬼脸就在他的侧边,离他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
南镜快速举起红蜡烛对着白衣女人一照,白衣女人被缝起来的嘴猛地一张,散出一股恶臭的味道,那血液跟着流下,黑红且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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