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走到房间外层后,选定了一个白漆棺材,白漆棺材只涂了素白的漆,什么字都没写,对比这房间里其他种类的棺材来说,已经算是不那么阴间的了。
南镜挑的这个白漆棺材和其他棺材的间隔较大,方便随时逃跑。
南镜站过来后,其余两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随郁安晏围了过来,李逸飞站在最外围,紧张看着这棺材随时准备逃走。
郁安晏按住南镜准备掀棺材盖子的手,他敛下眸,左手的食指弯曲起在大腿外侧敲了一下,然后闭了闭眼,轻吸一口气拉出棺材的盖子往后一搓动,颇有些沉重的白漆棺材被掀开砸在地上,砸起一点灰尘。
南镜定睛朝着白漆棺材里看去,下意识咬住唇没有发出声音。
只见这白漆棺材里躺了一个少年人的尸体,这尸体非常瘦弱,看白布褂子黑麻裤子确实是村人的穿着,那面上的眼睛是圆瞪的,就那么直直瞪着打开棺材的四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一样。
而且,这少年人尸体的白布褂子上面敞开了一点,能看到脖颈到胸口那一段的皮肤,就和小陈一样,切口整齐地被撕下了一块人皮。
这白漆棺材做得很深,而且非常黑,棺材里还堆着一些干草和绢布,全都皱褶起,还有一些血迹,估计拿打火机去照都不能看清里面放着什么。
郁安晏看着棺材里少年人的尸体,扫了眼三楼的棺材,眉目沉沉,淡声说出自己的猜测:“一直以来和我接触的村民都是单龙村的村长和青壮年,从来没有过老人和小孩,现在这些棺材里应该就是。”
李逸飞早就吓得面无人色,向后退了好几步,颤声说:“这棺材的人会不会突然活过来?”
郁安晏放在棺材边缘的手指动了一下,几乎和南镜同时开口冷道:“闭嘴!”
南镜看了眼郁安晏,没等到郁安晏动手,自己就蹲下将手伸进了棺材里。
那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放在棺材里只是他们的猜测,祭祀书可能是纸还是什么,肯定很薄,是不是真的在棺材里面还要仔细去找。
南镜神色凝注,现在是必须要找到关于祭祀的消息了,不然明天单龙村那群恶鬼会在祭祀上对他们做什么事,他们都不清楚,特别是他自己还被选中做了祭品。
南镜的右手先是并拢压下去一寸寸摸过棺材没被人躺着的地方。
郁安晏皱眉想上手帮南镜,被南镜掐住手腕不容拒绝地推拒了回去,南镜把打火机递给郁安晏:“郁导,你帮我点亮打火机照着,我常去村里帮着办红白喜事,对棺材比较熟。”
摄像师和李逸飞隔着至少一步远的距离,紧张又惊恐地看着南镜动作。
这白漆棺材散发了一股很刺鼻劣质的油漆味道,现在打开棺材,更是散发出一种腐臭难闻的血腥臭味。
南镜右手五根手指并拢,前掌贴在棺材的底部,一寸寸挪过去,触感是冰凉的,散发了寒意,手指一直这么贴着摸过去,变得越来越酸胀冰冷。
这棺材的木质非常粗糙,即使上了一层厚桐油又刷了油漆,摸上去依旧是刺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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