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苗金栗把刚从活动室翻箱倒柜找来的一卷纱布和碘伏递给南镜,让南镜处理下伤口。
活动室里面放了很多学生有时候会用到的东西,空间也不算太小,本来学生除了特定的课程是不能随意进出活动室的,只不过白观音因为成绩好给学校拿了太多的奖,所以有特权。
谈恋爱也是,松林高校虽然是私校,但是学校依旧对谈恋爱抓得很严,只不过因为白观音实在是太优秀了,所以学校对白观音和南镜的谈恋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南镜搜寻到记忆里自己总和白观音到活动室里,一般是陪白观音做竞赛题,有时候两人也会有一些亲密的接触,但是……在记忆里这种亲密的接触好像被模糊了,南镜根本回想不起来。
只记得……有点儿让人脸红心跳的意味。
他们两人在那儿点蜡烛的时候,南镜低着头用棉签沾染了碘伏往伤口上擦了擦,他膝盖上的伤口擦得不深,但是是几道能渗出血的破皮伤口,碘伏按压在上面的时候,还是会泛起疼意。
小腿痛得颤了颤,南镜抿紧唇一次性把碘伏都涂在了膝盖上,然后拿着纱布草草一裹,最后就剩给纱布打个结的时候,活动室外走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几句笑闹,随后活动室的门开了。
南镜弯腰抬起头。
最先走进来的是个高高束起马尾的女生,她校服穿的规规整整,身高大概都有一米七了,非常高挑,绷着秀丽的脸,脸上表情很严肃,看到南镜的时候倒是浅淡地笑了一下。
这是宫飞燕,有次宫飞燕因为运动会体测跳高不慎摔了腿后,被隔壁学校一群混混学生堵着戏弄,南镜看到了帮了宫飞燕,从此之后,两人就成了朋友。
跟在后面的是喻长明,光头,校服里面穿着麻布的衫子,喻长明的叔叔好像是个大师,喻长明从小就跟着自家叔叔在寺庙里修学,好像是什么俗家弟子,后来上高中了才开始住校学习考大学。
喻长明主要是和苗金栗熟。
南镜匆匆给纱布打了个结,他和两人打了个招呼,还没准备开口,心就猛地一跳,只见在喻长明身后出现的是一个身形修长,白衬衫和银金胸链的少年,是……谢翊。
谢翊似乎是察觉到南镜的目光,偏过头看了眼南镜,很幽深的温柔,带着一股强的压迫力,南镜迅速撇开了目光,急促地呼吸了几口,缓和自己过快的心跳。
每次见了谢翊,他就像是那种见到天敌的动物一样,心跳都很快,还紧张。
白观音扫了一眼南镜,从南镜有些泛红的膝盖到脸上不掩饰的紧张神色,他轻嘲笑了一声,看了眼谢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白观音感受到一股幽深的掌控。
这个谢翊……
难得不悦地皱了皱眉,白观音敛下眸点燃了最后一根蜡烛。
喻长明竖起手掌,他已经从庙里出来很久了,依旧保留了一些习惯,他语速缓慢地和众人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学生谢翊,他说可以来和我们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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