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心疼,我越是要他死!”
“你们都要死!”
说着一股腥风飘来,坐在方桌旁的所有人全都发出痛苦的喊叫,宫飞燕左手艰难抬起,她捂着自己的上腹部,嘴里发出风箱一般艰难地呼吸声,好像有什么人在要把她的肺拽出来。
“怎,怎么回事?”苗金栗捂住自己的腹部,他的腹部已经渗出血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划开他的皮肤,往外面扯东西。
喻长明一向佛性的眼神也变了,他闷哼一身,嘴里直接喷出了一口。
白观音唇色泛白,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被拉扯,只是这个所谓的笔仙好像顾及着什么一样,并不敢狠扯。
看来这就是这个恶鬼的目的,器官吗?
那南镜身体和雕塑配合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之前在雕塑室里看到的东西,白观音的眼神渐冷。
一股粘腻的恶臭味道从洁白的雕塑里流出来,那尊雕得似观音又似南镜的雕塑的额心逐渐长起一颗红似血的朱砂痣。
南镜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他努力睁眼看向坐在活动室的众人,所有人的神情都是痛苦的,在血腥和恶臭的味道下,每个人都在流血。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会死。
有没有什么办法?动起来啊南镜,南镜左手弯曲,骨节泛白,他勾动左手小手指,好像想要勾动一个什么东西。
还有……铃铛……
“叮-铃-”
一声铃铛的脆响,南镜低下头,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乌发,他睫毛费劲的眨动,模糊不清地看向自己的锁骨处,刚才,他好像看到那里出现了一串……铃铛?
南镜伸出舌尖,下意识地想要用舌尖含住一颗铃铛。
整个活动室都在摇晃,墙壁从底部开始泛起黑色的污水,整个房间开始变得肮脏和陈旧,眨眼间,好像看到一屋子的尸体。
南镜咳出一声血,低头执着想要去卷起铃铛。
随便来个什么人,能不能帮下他,帮他抬起那串铃铛,让他含住。
南镜有种直觉,只要含住铃铛,他就能活!
“要这样吗?”一声很轻的仿若叹息般的清俊声音。
南镜含糊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像是冷玉一样冰凉,修长而有力,轻巧地抬起了那串铃铛:“南镜,你想要这个吗?”
刹那间,整个活动室的摇晃停止了,就像是时间被拨动了停止一样,因为方桌晃动而要倒下去放了啤酒的玻璃杯都停在在半空中。
淡黄色的酒液维持着要泼洒不泼洒的姿态悬在空中,就连飞溅的酒液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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