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音看着南镜,看着南镜虚弱地垂下去的眼睛,那张脸上的血色逐渐变得透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南镜的生机在抽干。
南镜那双一直有着碎光的眼睛缓缓地阖上,就好像阖上后再也不会睁开。
这一幕……熟悉地就好像在他眼前发生过。
“你协助你姐姐忤逆白家的规矩!该死!”
男人愤怒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南方的夏季也是潮湿的,就算当夜没有下雨,空中的水汽也沉重得让你一口都呼吸不过来。
白观音看到自己跪坐在木质的阁楼上,他跪姿特别端正,眼皮却垂着,阁楼旁边就是满池开得正好的荷花,阵阵冷冽的荷香传来。
阁楼四周的薄纱却把荷池和阁楼的空间完全间隔开。
这就是白家教训人的规矩,隔着薄纱,作为遮羞的东西,实则责打和辱骂众人都能看到,不过是块冠冕堂皇的象征世家文雅的遮羞布。
白观音听到自己对眼前那个拿着戒尺的筒袖紫纱衣的中年男人平静道:“父亲,姐姐不喜这门亲事,结亲好似结仇,既如此,不如毁去婚约。”
“你倒是很会为白家考虑,”中年男人儒雅的面容上有丝阴沉,拿着戒尺敲了敲掌心,冷笑:“要是你真这么想倒是好了,但你真的是吗?”
“作为白家的嫡长子,我对你寄予厚望,但你却优柔寡断感情用事!”
中年男人看着白观音,眼神沉沉仿佛藏着厚重的惩戒之意:“我问你,白家家规第一条是什么。”
白观音听到自己平稳回答:“情爱无用。”
说着规矩极好的拿起戒尺端正举起,面无表情道:“请父亲责罚。”
第48章 松林鬼屋(新生赛) 从此只闻白观音
戒尺被中年男人拿在手中,随后猛地落下,直直抽在白观音的背上。
白观音挺直的背颤动了一下,一口血溢出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任由溢出的血沾了他浅红色的筒袖纱衣,眼皮低垂,神色淡漠。
满室的清冽荷香萦绕,记忆缓缓复苏,白观音撩起眼皮看向眼前的中年男人,这是白家的家主白景渊,也是他的父亲。
他最开始不叫白观音,而是叫做白赤帝,作为“静”派白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自出生起就被寄予了厚望,从名字就能看出来。
赤帝,五帝之一,司南方之神。
虽然五帝据说早就消亡,成为传说,但这个名字还是寄予了白家的野心,他们认为白家要出现一位神仙,于是自白赤帝出生之日,就一直接受着白家的顶级资源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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