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南镜靠坐在墙边,膝盖支起,面对这只巨大的……兽类,体型差过于明显了。
“糯米糕?”南镜犹豫地喊了句刚给白猫取的名字。
还没等到他看清白猫现在的模样,在周围一群惊恐哭泣的声音中,这个兽类骤然低头,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后,用牙齿小心翼翼叼起南镜的衣服,头一甩,南镜坐在了兽类柔软的背部。
紧接着,兽类腾空而起,四蹄仿佛踏着祥云,南镜一个趔趄,赶紧抓紧了伸手就能抓住的滑软的白色长毛,他伏下身子,迎着空气中四散的细小绒毛,眯起了眼睛。
天花板上的风口转瞬就到了眼前。
南镜睁了睁眼睛,白猫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不再迟疑,含住铃铛,再次咬破伤痕累累的右手手指,鲜血溢出,早就画得烂熟于心的净化符被南镜在风口那处的屏障出画出,一气呵成。
南镜这次用了全力,净化符发挥作用的白光压着幽红色的红光,从风口处的屏障在缓缓瓦解,那层带着诡异幽红的色泽缓缓褪去颜色。
空气中细小的绒毛,随着屏障的瓦解,一层层的消散。
“我的疮在退去!”
“我的也是!”
下面传来嘈杂的声响,南镜睁了睁眼皮,实在是睁不开了。
好累啊,他直接倒在了变大的白猫的背上。
兽类的动作一僵,突然很长的呼啸一声,对着破开的屏障,直接冲向天际。
根本就没进成会场的池星正在外面试着用各种法术破开域,还没想出办法,就见包裹住小半个酒店的域散掉了,而一只他见惯了,小时候看到还会吓哭的兽类径直飞向黎明初晓的天际。
以他的眼力,还能看到兽类的背部坐着……一个人?
苗金栗看到屏障破开了松口气,心想南镜果真是那个身份吧,这个进步速度,寻常人根本做不到,看来他的预感没错。
苗金栗收起自己的蛊虫罐子,他转头却看到池星受惊过度的眼神,疑惑问:“你怎么了?”
池星张了张嘴,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从六岁起,就再也没见过池雪的兽形了,最开始是池家不允许,后来池家求着池雪,池雪当时笑出声,出其不意直接拔刀重伤开口的人,杀气四溢道:“你们也配?”
这个被重伤的人现在还躺在池家的后院养伤。
但现在……
这个坐在池雪背上的人被池家人看到的话,池家人会嫉妒憋闷地气吐血吧!池星恍惚地想,但是池雪说不定很愿意池家人都死光才好。
南镜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他揉着肩膀坐起来,却发现在一小片岛屿上,远目只看到大片水红色的湖泽,看着很寒冷,其实从湖面蒸腾的都是暖的气息,白色的暖的雾气从这些像是镜面一样的湖水上升腾而起,熏得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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