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平衡力,”谢翊冷声里带着一丝纵容,看起来好像真的在苦恼:“看来是不能上梅花桩了。”
南镜满脸通红摸着鼻子坐起来,他其实对谢翊没什么想法,但谢翊……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小弟子,这种师父的感觉,总是让南镜不太好意思。
谢翊给了他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流转着一滴红色的液体。
谢翊手指一动,这个棱形的玻璃宝瓶就拴在了南镜的手腕上:“这是下个月的血液量,我的血你不能多喝,这个玻璃宝瓶……你记得随身携带。”
南镜摸了摸手腕,笑起来说:“好的。”
这处绝峰顶上的亭子少有人来,南镜这人看似不通什么情感,却带着一股鲜活的人气儿,现在一头黑色短发乱糟糟的,白皙的脸上,那双杏仁浅色瞳仁的眼睛眯起来笑得非常生动,倒是……挺有生气的。
谢翊轻笑一声:“你知道我说的白观音的机会是什么吗?”
啊?
南镜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聊到白观音在白家的时候,谢翊提过是有一个机会。
“哦哦,”南镜把玻璃宝瓶的手串往上戴了戴,用衣袖遮住这串手串,避免被有心人看到,他问道:“是什么机会?”
“白观音不会想要让你拿走他的铃铛,”谢翊半阖着眼掐算:“南镜,白观音不会让你轻易拿到铃铛的,这个原由你之后自会明白。”
“所以哪怕你助白观音过了劫难,他也不会同你举行结亲仪式,倒有个机会,和白家有婚约的那家新娘宁愿死也不愿意入白家,现在这个新娘子可是……真的要死了。”
南镜瞬间领会到了,歪着头道:“我可以假扮这个新娘子进白家,这样子白观音根本不会怀疑我,刚好那个新娘也不用死了,而且我还能借此机会探查白观音的劫难到底是什么。”
谢翊看着南镜的眼神微妙地顿了顿。
南镜毫无所察,为了拿郁安晏的铃铛,他当时跑了好多个剧组,从各处打听了不少关于郁安晏的消息,可不比现在简单,只是伪装的事情有些麻烦。
看着谢翊的眼神,南镜疑惑道:“怎么了?”
谢翊轻笑一声:“没什么,你的计划……很好。”
“伪装的术法我会想办法送给你,现在时间已到,你回去吧。”
说着袍袖一挥,南镜还没说话,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直直下坠,像是砸到了柔软的床上,他猛地睁眼,发现自己确实在小楼的房间里,白色的天花板和屋内的装饰还是他睡前的模样。
这是一个梦?
南镜猛地坐起身,他伸出手臂,只见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确实绑了一个玻璃宝瓶,里面流转着一滴红色的血液,看来不是梦,他确实见到了……谢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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