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顶白鹤飞向远方的天光,随着飞翔越长越大,拍打翅膀有白色的羽毛飘散,随着纷飞的雨丝生动仙气得不像话。
白家的子弟惊叹看向那只叫声清越的白鹤,死物化活,确实是神仙手段了,所有的白家子弟自发停下自己的动作,齐齐朝着那只白鹤和那道天光遥遥看去。
南镜的眼里映着天光,他也被这幕惊叹到了。
白观音敛下眸子,低下/身子,整个身体彻底笼罩住了南镜:“我现在把铃铛给你,当时在洞穴里主要是没有工具,白家的成亲仪式如遇紧急情况,可以简化成一个仪式。”
南镜回过神来,转过身正对上白观音缓缓低下来的脸,南镜屏息了一瞬,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又觉得不对劲,赶紧把自己的舌缩回去,舌尖抵在牙齿上,南镜心脏跳得很快地问道:“什么仪式?”
“别动,我给你点朱砂就可以了。”白观音语气是冷淡的平和,但是左手的两根手指却直接掐住了南镜的下颚,固定住南镜,白观音说话间温热的清冽荷香扑到南镜的面上,南镜简直跟被逮住什么命脉一样,有点仓惶的僵住不动了。
白观音右手举起一根非常细的白毫毛笔,他写意般在准备好的放在琉璃瓦上朱砂碟子上蘸了下笔,毛笔的白毫尖很快润上了红色的鲜艳朱砂。
南镜紧张到连呼吸都放得急促了,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在发颤,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因为白观音的表情实在是太庄重了,这让他有点紧张。
白观音捏住南镜的下颚的手指松了点,冷冽的声线都放缓了一点,有点无奈道:“别抖,南镜,我只是点个朱砂,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哦……”南镜看向白观音形状好看的眼睛,呼吸下意识地放缓了一点,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耳朵说:“那,那快点朱砂吧,我就是有点冷。”
白观音很轻微的动了动眉,看向南镜身上一看就很暖和的云锦披风,眼里闪过很浅的一丝笑意,他捉稳了笔,用一种确实庄重到在继任家主都没有的神情,白毫笔没带一丝颤动,坚定地在南镜的额心点下了红色的朱砂。
南镜呼吸一滞,他感觉心口一紧,就在这刹那,两人之间淡红的光芒开始闪耀,南镜低头,看到从白观音的心口延伸出一根很细的,红线,这根红线就接着自己的心口。
耳边的铃铛狂响,下意识的,南镜伸手摸出那根红线,红线在被他的手碰到的那一瞬间,开始疯狂颤动,南镜轻轻一拔,红线从他的心口出来了,一颗金色的铃铛缓缓出现在南镜的掌心。
当这颗金色闪着光的铃铛出现在南镜的手里的时候,和郁安晏还有池雪的铃铛一样,这颗铃铛迅速化作一点金光,把南镜脖颈上一颗铃铛染成了金色。
南镜感觉身体一轻,身体受桎梏的感觉再次减弱。
雨变大了,用雨丝变成雨线,南镜捏住那颗铃铛,他缓缓抬头,在渐暗的天色和雨线的阻隔里看不清白观音的表情,只能看到白观音低垂着眼在看他,那只白鹤在飞了一圈后回到了白观音的肩头。
下面有白家的子弟在喊:“白家主,白夫人!厨里预备了晚餐,现在下来用餐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