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忍住不问?
谁能忍住?
洛白终于放心了,打了个呵欠开始睡觉。
这三日里,洛白非常黏楚予昭,不允许他走出自己的视野范围,就算去浴房,他也会靠坐在门口等着。
走出这间屋子就更别想,楚予昭有几次趁他睡着了,在呼噜声中轻轻拉开门。门扇才启开一条缝,呼噜声便戛然而止,响起洛白阴沉沉的声音:“朕,你想去哪儿?”
转回头,便看见洛白黑着脸坐在床上,便只得又关上了门。
内侍们也不敢进屋,包括成公公。自打送饭食被洛白赶过两次后,内侍们都是将食盒放在门口,等楚予昭自己取。
这天楚予昭正在沐浴,迟迟没有取食盒,成公公便想送进去。他将门推开一条缝,没见着人,洛白应该在床上休息,便轻手轻脚地走到桌子旁,放下食盒,期间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可就在转身时,突然对上了一张近距离的脸,猝不及防之下,骇得他直拍胸脯。
“洛,洛公子,你不是在床上躺着吗?”
洛白用一种防备而警惕的眼神看着成公公,片刻后才道:“我来看看你在干嘛。”
成公公何时见过这样的洛白?走路悄无声息,目光里还透出些许冰冷,让人不由头皮阵阵发麻。
他知道洛白这几日患了病,虽然陛下没说过病因,但瞧眼下这状况,基本可以确定是脑子又出了问题,赶紧告退出了屋子。
洛白等成公公退出屋后,有些不高兴空气中留下他的味道,便去将窗户推开,等风将那股味道卷走后再关上。
他并没觉察到,他已经将身体内属于野兽的那一面展露无遗,守着这间满是他和楚予昭气味的屋子,就像求偶期的猛兽守着自己的巢穴,既不让配偶离开,也不准其他人进来。
对于他的这些反应,楚予昭的态度是无限包容,也足不出户地在屋子里呆了几天。
洛白就算睡着了,醒来后也会四处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而书案前坐着的人会立即赶过来,将他拢入怀抱,安心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响起:“我在,我一直都在的。”
洛白第四天醒来时,屋内没有了楚予昭,只有坐在床头怔怔出神的元福。
“元福姨。”洛白开口唤他。
元福一怔,语气里透出欢喜:“你醒了?”
“嗯。”洛白点点头,打量着四周,“哥哥呢?”
元福道:“陛下三日没上朝了,现在不得不去,叮嘱我在这里看着你,要是醒了后身体有异,立即便去禀报。”
“我能有什么异常啊?我一直都好好的。”洛白说。
元福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前两天我进屋时,你就像不认识我似的,想着法子将我赶走,那也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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