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捏,自己先吓了一跳,想不到尾巴的骨头,都快和他手腕一样粗。
几乎是在同时,司霖整个人颤了下。
“咳……”司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呃,那个地方,别太用力。”
景川说着抱歉,倒是没有停手,就是捏得力道轻了些。
司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嗯,我真的没事,你、你放心。”
景川:“一定要没事啊,你可是司家的后代,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弄伤你的尾巴,我就是千古罪人……”
司霖的身体微微一抖,“不会的……嗯,我的尾巴,没那么容易断。”
景川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
他凑到司霖的尾巴根,“给你呼呼!不会疼了!”
司霖小声道:“嗯……我没事了。”
景川这才松开了手。
司霖心里松一口气,还好景川摸得时间不长。
他差一点想赶紧抽回尾巴,不让景川再摸下去,否则……
可这样会让景川难过的。
司霖觉得足够冷静才转过身。
引入眼帘的,是景川担忧紧张的脸。
一瞬间,司霖心里的感动,瞬间掩盖所有情绪。
司霖是孤独着长大的。
他出生时,母亲因难产身故,从此与父亲相依为命。
但他父亲失去爱人后,整天郁郁寡欢,借酒消愁。
他考周围邻居和当地政府的关心,才健康长大。
即便在司霖16岁的时候,父亲离家出走渺无音讯,他也没有很悲伤。
司霖对没有家人关心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
如今家里突然来了个景川,连这么小的一件事,都会紧张地关心他。
司霖竟觉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一起整理好行李。
因为公寓里只有一间淋浴房,景川先去洗澡。
等他换上舒服的棉质睡衣走出来,一眼看到司霖坐在书桌边,正在看工作报告。
司霖为了申调秘术师,在1区待了大半个月,积压着一堆工作还没处理。
可现在已经很晚了。
景川走上去捏了捏司霖的双肩,“先睡觉吧?”
司霖头也没抬,“马上来。”
景川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等了半天,都没见司霖过来。
他又晃悠过去,靠在椅背上,撒娇道:“司队~还睡不睡啦!”
司霖刚好看完手头几个紧要的文件,“好了,马上好了!”
他回头见景川蹦蹦跳跳地躺回到床上,心想,大概是景川来到一个新环境,有些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等等,他们是结婚了啊!
司霖反省自己,他没有好好代入爱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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