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重新醒来,埃莉诺的恢复期就彻底结束,不会再出现失控反弹的情况。
到时候,除了情绪还会有点容易走极端以外,她就彻底变成了正常的血族。
安何离开了房间,留给她和伊莎贝尔单独说话的空间。
“贝尔,你说。”埃莉诺冷静了些,她躺在血棺内部,看着头顶白到刺目的天花板,“生活中互相关爱,还会一起出去过节日,这是家人会做的事吗。”
“我想是的,姐姐。”
“精灵族不该当亲王的家人。”埃莉诺说,“我们才是家人。”
伊莎贝尔笑了笑:“这样的话,按照年龄排序,亲王就是最小的弟弟。”
“本该如此,我才是姐姐。”埃莉诺抬起下巴。
她转过头,告诫伊莎贝尔:“这些话,我们自己说说就罢了,对外还是要敬重亲王。”
伊莎贝尔说:“我知道的,姐姐。”
埃莉诺缓缓闭上眼睛。
伊莎贝尔将血棺的盖子合上,阻挡住外界光线,她最后一句话隐隐约约传进来。
“祝你做个好梦,姐姐。”
埃莉诺确实做了好梦,梦里有安何与伊莎贝尔。
最后一个梦,是安何打开血棺,让埃莉诺醒来。
埃莉诺朦胧睁开眼睛,看到血棺的盖子确实打开了,伊莎贝尔站在外面,没有安何的身影。
她用生涩的喉咙发出声音:“亲王呢?”
伊莎贝尔脸上浮现沉痛的神情,她心底顿时有了预感。
“姐姐,你沉睡的时间,比预计中要久很多。”伊莎贝尔艰难说道,“亲王早已离世。”
埃莉诺沉默了。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哦,我知道了。”
伊莎贝尔说:“姐姐,你流泪了。”
埃莉诺后知后觉抬起手,在脸上摸到了湿润。
她想起了过去,伊莎贝尔为了母亲第一次流泪,她看着伊莎贝尔,心里依旧冰冷,仅在角落位置对伊莎贝尔浮现了零星关爱。她丝毫无法与伊莎贝尔共情,少到不值一提的关爱化作高高在上的怜悯,说觉醒了情感的伊莎贝尔可怜。
“姐姐,早在不知不觉中,你就逐渐变得和我一样了。”伊莎贝尔俯下身,将她拥入怀中,“珍视的家人死去,谁不会为此哀痛?”
*
亲王房间的红色雪花消失了,室内温度缓缓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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