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轻飏接过金锁看见了背后的字,眼神一震:“吾儿轻飏,平安康宁。”
这应该是母亲准备在他十二岁时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上官牧云所言,竟是真的,他果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杀了我?”徐轻飏此刻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一切,“看着我被你戏弄得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上官牧云扯了扯嘴角:“倒也没那么有趣,你从小沉浸在仇恨中,逗弄起来也只会敷衍地假笑,我都不愿意逗你。”
徐轻飏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抬手就拽住了上官牧云的衣领,冷声反问:“那我还要给你道个歉,赔个不是?”
灵霄察觉不对,拍开了徐轻飏的手,盯着上官牧云问道:“你不杀他,是不是因为他母亲不是你杀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将惊疑不定的目光转向灵霄,随后又都看着上官牧云,等待他给出的答案。
上官牧云吃力地打量着灵霄:“我越看你越像我曾经认识的某个故人。”
也只有那个人,才会这样了解他。
不过上官牧云眯着眼睛打量了许久,落在他眼中的都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他终于是自嘲地笑了笑。
云曦早就死了,如今只怕肉身都化白骨了,又怎么可能变成眼前这个青年修士的模样,还拥有这般高强的修为?
“不错,轻飏,你母亲的确不是死于我手。”上官牧云长长地喘息了一声之后才缓缓道,“本座醒来之际,便已经被困在这具女人的体内。我已经死了数十余载,生魂被人拘去,在黑暗混沌中不知时日地等待了数十余载。”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微凉的海风中,只有上官牧云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我记得我去世的时候,云檀渊还没有当上皇帝,不过是个举着清君侧造反的太子,那云曦更是可笑,就是个只知带兵打造的武夫罢了。而等我复活时,云檀渊已经登基四十多年,云曦也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位男后”
说到这里,上官牧云嗤笑了一声:“我当初还以为他们二人不过是贪图彼此年轻俊美,等他们老了,便是灵公所谓以余桃予我的爱情破灭罢了。倒是不曾想,这两人还真让本座刮目相看。”
灵霄得意地扬起下颌,他挑人的眼光可不比董公子,就算是他年老发白,若是啃得剩了一半的桃子抛给檀渊,后者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上官牧云这完全就是废话。
“我的确不知是谁将本座复活,不过一直有个人在暗处与我联系,给我下发命令。”说到这里,上官牧云的声音变得越发虚弱,徐轻飏不得不贴近她的身边细细倾听。
“我从未见过那人的面容,他也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也是近些时候才联系我,吩咐我要取回当初赠与檀渊那枚避水珠,前往东海将被镇压在海底的黑魔蛟放出。”
说到这里,上官牧云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灵霄和徐轻飏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盯着上官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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