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醒后,昆恩是第一只来探病的。他推着盛满食物的小推车,将正准备去找肯的小雄子按回床上。嗯,此时距离他回复好友的讯息也不过十五分钟,所以,昆恩这是住在了他家吗?
“没错。”昆恩将碗碟放到床上的小桌子上,重重点头:
“我答应了克雷夫将军,要好好看着你的。你现在可是脆皮一只,需要一级医疗防护。而我嘛,就算再菜,也是一只稀有的宝贝雄虫,你如果又想不开发狂了,我应该可以派上些用处。”
“……”自己发狂需要他来安抚?夏恩目光充满怀疑,他有十足理由相信,是遭遇失恋、又耐不住寂寞的雄虫死缠烂打要来他家住的。
昆恩是只话痨虫,有他在身边叨叨叨,夏恩很快就知道了昨天他昏倒在劳埃德怀里后发生的事情。
据说劳埃德带着他一走了之后,虫帝清冷美艳的脸都黑成锅底了,甩袖直接离场,理都没理在场不依不饶吵着要说法的乔纳森公爵和普莱斯侯爵。回到寝宫后,第一时间就将皇家护卫队长、皇家警务督察处负责虫、内政大臣叫过去好一顿训诫,同时下令彻查这场意外。
其他贵族们嘛,一多半事不关己乐呵呵地吃瓜,出了皇宫就被蹲守的记者围住。少部分幸灾乐祸,还有几家,主要是普莱斯和乔纳森,以及给他们帮过腔的,则心惊胆战地等着被算账。
“……啊小夏恩,你可没见克雷夫将军的脸色……比我二哥生气了还可怕。S级雌虫压制场就是那样的吗?天啊,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对了对了,他走的时候还瞪了我一眼!啊不是还记着我带你出去鬼混的仇吧?兄弟啊,我劝你一句,既然咱抱了将军的大腿,就乖乖的,不要再出去乱搞了啊。”
昆恩绘声绘色地描绘当时的场景,回想到关键处,仍觉得心惊胆战:
“我看到那只军雌了,黑头发的对不对?他是长得还不错啦,也挺可怜的,但毕竟是鲁特的雌奴,你帮过这次后,就不要再插手了,交给我吧。我让我二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以‘婚内暴力罪’帮他办离婚。”
比起劳埃德以为的自己和肯在舞会上“发生了点什么”,眼前的棕发雄虫明显更了解自己好友的软肋——洛奥斯特声名远播的纨绔雄子,看上去玩世不恭,实则心很软很软,自小就见不得这种雌雄之间普遍存在的欺凌侮|辱。
他三言两句间,已十分接近事情的真相,但他话里话外的预设前提,刺激到了床上的金发少年。
“……昆恩,我帮他不是因为我对他有那个意思。”
夏恩联想起睡前和劳埃德对话,就觉得太阳穴又开始隐约作痛:“呃,虽然我确实和他睡过……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和他之间没什么。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同时撩几只虫的……”
“放心放心,我明白的!”昆恩朝他挤挤眼,一脸我理解你“难处”的表情,“这段时间,你先忍耐忍耐。等你的袭爵仪式结束、雌君定了,你就是真正的洛奥斯特公爵了,那会克雷夫将军就不好再管着你了。到时候,我们俩再出去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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