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吗?”劳埃德浑身无力,只能挪动头部,看向小雄虫,哑声问道。
“时间还早。”夏恩答道,蓝瞳回望劳埃德,“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我的将军。”
…………
雌虫热情得让夏恩吃惊。大门刚一闭合,劳埃德就又贴了过来。本来还想稍作休息的小少爷被勾动了,两虫相拥着、跌跌撞撞地倒进别墅二楼卧室的大床上,
这是劳埃德渴慕已久的。也是夏恩回到瑞德哈特,看到雨夜中归来雌虫的第一眼冲动。
此时此刻,夏恩脑海中的画面和现实的合二为一。没有了第三虫在场,强悍冷硬的帝国上将完全臣服于本能。夏恩自觉自己没干什么。只是亲一亲,摸一摸,雌虫却已不能自已。
香槟色的床单上,劳埃德半阖着眼帘,胸膛急剧起伏。眼看夏恩还是不为所动,正准备自力更生时,就被拦住了。
青年将帝国上将的手按回,视线随之转挪到雌虫脸上。那里,他熟悉的那双灰绿色正刮着一场狂风暴雨,而雌虫正在在汹涌的波涛中翻滚挣扎。
夏恩感到一点点的意外。他所知的劳埃德,虽然在床上对自己的欲望足够坦诚接纳,但往往开始时或多或少都有些被动和拘谨。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居然这样一点就着、主动到不可思议,仿佛换了一只虫似的……
劳埃德越是如此,夏恩的兴致越是消减。这种反作用不是身体层面的——到现在为止,他被同样的火烧得大脑一片晕糊——而是心理上的。
“耐心一点,劳埃德。”
夏恩没有如劳埃德所愿的更进一步,反而突兀地从床上起身。一阵抽屉抽拉和柜门开关声后,洛奥斯特的小少爷将下午偶然发现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是一个十分朴素的金属箱,打开后,里面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种工具。有些看上去很新,应该没怎么用过;有些已经有了磨损,看得出使用频率不低——这大多是一些基础用具……
雌虫大多欲|望都很强,而性别比又如此畸形,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而帝国上将也不是那少到极点的禁欲派雌虫(虽然他一直以为是)。所以他也不怎么意外。
如果去洛特宁之前发现这些东西,夏恩大抵还会借此揶揄劳埃德两句。可如今,和身体分离的另一个自我,再次将他不愿意细想的那些东西翻搅出来,且居高临下地冷眼检视。
——劳埃德和你上床,只是因为每只虫都会有的性|欲。第一次是迫不得已的意外。第二第三次是为了大局的教导。你们之间一开始就没有爱。维系着这份关系的,是沉重的承诺和责任,以及□□裸的原始欲望。
夏恩曾抱过很多雌虫。他给予他们最体贴、最温柔、最愉悦的性|爱。他们狂喜、感激、甚至因此对他萌生爱意,想和他建立进一步的关系。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当面戳破雌虫们的憧憬,冷声说出自己只有性可以提供的事实,然后毫不留情地结束床伴关系。他让他们失落、痛苦。而现在,境况置换、终于轮到他被如此对待了……
现世报可来得真快。雄虫挑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从箱子里开始向外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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