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外置终端密码。”
“……”尤里无奈扶额,“不是你帮我设置的吗?每次都变,说真的有点烦。”
“……”夏恩眉头紧锁,目光里充满评估。他沉吟了一会,再次开口:“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在哪?和谁?”
雄虫脸沉下来,扬手抽向小公爵后脑勺。
“切。”夏恩灵活地躲过,“不说就不说嘛,外界都说你还是,我觉得他们都被你骗了……嗷!”他大喊一声,因为旁边那只虫毫不留情地扯住了他的耳朵。
“小弟,是什么给了你一种错觉……”
尤里凑到他的脑袋边,微笑依旧,周遭温度却在快速下降,同时无形压力化作实体,压得夏恩四肢沉重、呼吸急促。
“以为许久不见,我就会纵容你随便撒野了?”
好吧。这肯定是他大哥尤里·洛奥斯特。如果那些阴谋家们连这口气、这话语都能复制、模仿,夏恩也认栽了。
“疼疼疼!”夏恩手脚并用,终于从尤里那里救回自己的身体部件,一边揉一边抱怨道:“大哥,你手劲也变大了,而且更粗暴了。”
年长者瞥他一眼,张开手臂,一把将小雄虫按到自己胸前,半天都不松手。
听着尤里的有力心跳,夏恩和世界的链接慢慢恢复。他嗅闻得到窗外清新泥土和草坪的味道,感觉得到对方衬衫领子的硬挺。浮云飘动,光线变幻,于是世界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柔软又微凉的风吹动它,奏出舒缓安谧的节奏。
胸腔内一直在溃烂的大洞被什么塞住了,变得坚实而稳定。而那场自从意外后,一直下在心里的雨,也终于淅沥沥地停了。
穿过厚厚的阴云,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维持着这个亲昵的紧贴姿势,尤里对自己的弟弟讲述了过去一年内发生的事。
他依靠二次进阶的能量在爆炸中存活,却因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外表退回到了一次觉醒前。他在一颗鸟不拉屎的荒星上醒来,忘记了绝大多数的记忆,且因为腺体不再分泌信息素,甚至以为自己是只亚雌。
“原来电视剧里演的真有可能。”夏恩瞅瞅自己大哥,揶揄道,“不要告诉我,珍贵的雄虫为了讨生活,去码头搬沙包去了。”
“你以为我直播是为了什么?”尤里十分坦然,“虽然刚开始没有认证,收入一般般,但也比我正职赚得多。”
“要是运气好,多遇上几只‘虫生终极目标是咸鱼’这样的粉丝,我下半辈子和下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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