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拉斯卡,罗特姆有信赖的队友、对其持赞赏态度的管理层以及为他欢呼为他落泪的粉丝……他在这里赢得了一席之地;他在这里找到了归属。”
“……几个月来,关于罗特姆真正种族的流言蜚语从未止歇。这仿佛一阵飓风,肉眼可见地摧残着罗特姆过去一年来的艰辛努力。一批阴谋论兜售者和极端分子大肆造谣,说罗特姆在低等文明出生,不具有帝国公民身份证明……”
“还有可靠证据证明罗特姆信奉某种邪恶宗教……很多小道消息说明他私底下极端厌恶雄虫、霸凌甚至伤害雄虫身体……他是联邦的间谍,是帝国的叛徒,热衷于从内部摧毁我们的国家……”
“不管如何,这只飞球手引发的关注和热度超出所有媒体的想象……舆论几次失控。这不仅是一只球员的诚信问题,也带来了民众对飞球、对帝国体育界现行某些腐朽体制和泛滥种族歧视、阶级歧视的思考。”
“……赛前,罗特姆姆在个虫页面发布了关于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决定。大部分球迷都认为这只球场一霸是要用沉甸甸的冠军奖杯掴打反对者的脸面。一部分猜想他会宣布退役(如果那些泄露出的医疗数据和部分报告并非捏造的话)……”
“而那些为罗特姆担心、关心他、爱护他的支持者,则在评论区为他打气、出谋划策:‘保护好自己’‘无论你是不是螂族我们都爱你’‘必要的谎言是必要的’‘别被他们得逞,飞球需要你’……”
视频内,黑发深肤的高大雌虫坐在镜头前。在他进来前,热情高涨的记者们正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将主教练和其他球员炮轰得头昏脑胀。
在他进来后,喧闹嘈杂的现场忽然凝滞不动了。一种本能感知的危险让他们吞下声音、屏住呼吸,视线随着这只闯入者机械移动。
一片寂静中,雌虫拉开椅子,金属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尖锐难忍。
他旁若无人的向后靠去,仿佛居于王座之上。凌乱的黑发下,同色的眸子深沉又锋锐,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透彻和犀利,朝在场众虫逼慑而来。
“不要为难泰德了。他那脑瓜子,除了你们听不懂的战术安排,就只有不适合骂向你们的脏话和无穷无尽的牢骚。”
“这场比赛的结果赛前有预想过吗?——说真的,提这个的记者先生,你可以考虑改行了。这无聊的问题写出来大家只会跳过、然后关掉你们的报道页面。”
“罗特姆的伤势到底如何,他真的会退出飞球界吗?——唔……”雌虫摸了摸下巴,凝起一个不羁的嘲讽笑容,“对比前者,这个还算有点话题性。好,我来回答你。”
“我想对支持德拉斯卡的球迷说,我很抱歉。我的身体不允许我继续和大家一起奋战。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离队接受专业治疗。”
“你们还会看到我。就在这里,就在几个月后。退役?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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