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指教。”尤里表情毫无波动,“不知阁下贸然来访有何贵干?”
航行舰的门一道道自动打开。泽维尔仿入无人之境。那些安全防卫系统在他经过时全部当机,在他离开后疯狂响动。
主屏幕上,窗口在飞速切换,每次出现,他都离驾驶室更进一步。
“取走我早该带走的东西。”泽维尔回答时,已和尤里面对面。
尤里冰蓝色的眼瞳盯视着他,不为所动。
“菲利特·科拉莫斯。”泽维尔接道,然后他笑了笑,眼眉弯起,态度十分和气,“你不用这样,尤里。我对你和其他那些杂碎没兴趣。如果你配合,我们都会有个好心情。”
“菲利特犯有数项重罪。我会将他移交帝国司法局,按相关程序对其进行审判。”尤里冷冷淡淡。
“他的罪是审不清的,尊敬的公爵阁下。”泽维尔向尤里走来,“我带他走,不是要放他逃生。而是要让他用剩下的几十年偿还他造下的孽。”
泽维尔笑了笑 ,露出一排珍珠般洁白的牙齿。他的眼帘下垂,浓密的睫毛遮挡住深幽的瞳孔,似乎在回想什么开心的事。
“菲利特·科拉莫斯会作为实验体,日复一日地泡在发臭的药剂中,一件一件,亲身品尝自己多年以来的研究成果。”
“他全身的骨头会被抽出更换,血液会被抽干重灌。没有固体食物,没有生命之水。只有辛辣酸苦的药剂。他的痛觉神经会进行敏感度改造。”
“他会被鞭打、电击、针刺、打断脊椎四肢。他甚至不能自主排便。而如果他想休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他们多拨几个格子,这样他就可以痛晕过去。”
尤里没有说话。可泽维尔却了然般地笑了。
“你心动了,尤里。”他亲昵地叫着金发青年的名字,声音十分笃定,“想想他对K做过的事。这样可比什么公开审判来得爽多了,不是吗?”
“我从不和敌人谈判。”
尤里挺直身子站立,射向泽维尔的视线宛如一道冰冷剑光:“你可以离开了。”
泽维尔怔了一下,随即他摇了摇头:“动物都知道咬断自己肢体求生。你们洛奥斯特呢,却完全不懂得什么叫‘识时务’。”
他脸上笑容不改,声音却散发出威胁的意味:“这不是请求。”绿眸倏地扬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他蓦地扑了过来。
驾驶室内卷起一阵凌厉的风暴。
雄虫对决,常用精神力。但在这并不宽敞,有着许多精密仪器的驾驶舱内,两只S级却不约而同选择了近身搏战。
短短时间内,没谁占到太多便宜。但相比起泽维尔一如开始的闲适随意,尤里的攻势却越来越凶猛。
“我们来猜猜看……”
“离休·雷诺德心脏彻底停止还有多久?十秒?二十秒?”
“还有伊斯米尔·科拉莫斯,还有你亲爱的K。离他们精神发狂、彻底崩溃又有多久呢?”
“你在等谁?”泽维尔在尤里身后低语,“那只漂亮的小玫瑰吗?”
“你等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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