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礼:……
黎四九的没心没肺总是特别能感染人,郁言礼实在没忍住笑了一下,又板住脸,站起身,慢吞吞地向外走。
黎四九喊他:“啊?你就这么走了?那些被你煽动起来的军队怎么办啊?”
郁言礼笑了一声:“将军这么紧张,是在紧张大周?还是在紧张皇上?”
没等黎四九回答,郁言礼又兀自答道:“本王只是气不过,想着自己总要做些什么,至于那些军队……将军不用担心,我大周怎么可能会输?”
自那天后,黎四九听说郁言礼说自己身体不好,再也没出席过朝堂,也不再见去拜访的大臣,听说他天天在家看书画画、背着锄头挑选种子,黎四九问郁修锦:“靖王殿下这是彻底放飞自己了?”
应大人是郁言礼的亲信,借着这个机会,郁修锦将他们打压了个痛快,听到黎四九这么问,叹道:“皇叔压抑了这么多年,想玩便玩吧,若他后半辈子永远也不来上朝,朕亦能理解。”
黎四九听得点头,又问:“那边境那些军队……皇上难道还要继续劝吗?”
从边境处每日传回来的都是那些军队聚集得越来越多的消息,这其中固然有郁言礼的“功劳”,可他所做的只是让那些将来会出现的隐患暴露在表面,郁修锦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仍不愿意打仗。
郁修锦皱眉道:“再劝劝吧,难道真的要灭了他们的国不成?”
黎四九发现这小孩儿有时候说话是真的挺嘲讽的,也难怪他一封信一封信苦口婆心地去劝别国君主与使者“要不你们直接投降吧,输了多难受啊”,但这话实在太过嘲讽,反而一定程度上引起了反效果。
郁修锦道:“只是……朕不知道还能稳住臣子们多久。”
知道了边境处军队正在聚集后,朝中臣子们一个个气得都要翻白眼,听到郁修锦按兵不动的消息后,急得简直像是要长虱子,谏书一封接一封地递过来,仿佛六月飞雪。
黎四九毫不怀疑,若郁修锦再不同意开战,恐怕臣子们要急死几个了。
他出声唤郁修锦道:“皇上。”
郁修锦抬起头看他。
黎四九严肃地道:“臣知道皇上仁厚,不愿意打仗,可……可皇上听没听过那句话?”
“什么话?”
黎四九铿锵有力地道:“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郁修锦和他对视着,半晌后,轻轻开口问道:“……猎枪是什么?”
黎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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