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洗了一个头,但仍然没有办法洗澡,只好用热水擦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脏衣服拿到河沟边清洗过晾晒在竹竿上。
她拿着一张干毛巾正擦拭头发上的水,没有电,好再剧组有蜡烛,倒不至于十分的黑暗不清。
这廊上的吹来的风真是凉爽,李微便坐在美人靠上等头发干。
“四处都找不到你,你怎么坐在这里?”
这声音李微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李微坐着没动,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赵骞厚颜无耻的就在李微身旁坐下了,李微赶紧往旁边挪了一下,生生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赵骞心道上次两人还睡同一张床来着,这会又回到以前了。赵骞举目看天,黑压压的天空半点星辰也没有,空气有些闷热。
“明天估计又会下大雨,我们困在这里多半是走不出去了。”
李微正色道:“乌鸦嘴,你能说点好的吗?”
“我日观天象所得的结论,可不是信口雌黄。再有我几时在太后您跟前信口雌黄过?”
李微无意和他搭话,只默默的望着对面的一处檐角,心道当初她六哥是不是也坐在她这个位置上看过书,或者沉思过。
她现在很少想起大齐的事了,或许是她游览了和六哥有关的地方,身处在这古色古香的建筑中,气氛使然,难免有些睹物思人吧。
她正在沉思的时候,赵骞突然开口道:“是不是你有个哥哥曾经来此读过书?”
李微有些诧异的看了赵骞一眼,半晌才说:“你怎么知道?”
“我如何不知道,关于你的事我件件都清楚得很。”
“把我的事情打听这么清楚是为了利落的除掉我吧,没想到摄政王对我的恨意还真是深切。”
赵骞微笑着说:“我打听你的事是因为恨你吗?”
“即使不是因为恨也是不怀好意。”
赵骞心想不管他说什么李微都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辩解,可他还是想告诉李微他对她的情谊恰巧是恨的反面。
“你六哥倒是个才子,年纪轻轻靠着自己的努力就进了翰林观政。我还和他一起喝过酒来着,他才思敏捷,敢作敢当的确是个出众的人。你们李家只要有他在,李家就不会倒。”
李微听到这里嗤笑了一声:“你们想方设法弄死了我,会饶过太后的娘家人,让外戚成长壮大?这不是笑话么,六哥最终也会因为我的事深受牵连,李氏一族只会跟着倒霉。现在想来我辜负了当年父母的厚望,更是辜负了先皇和姐姐的托付。”说着说着,李微心里的那一点点的愤怒又被激起了。
李微伸手揪住了赵骞的衣领,逼问道:“为什么要毁掉我的一切?”
赵骞道:“我没有护住你们母子,是我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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