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怒而大吼。
“哎,滚了。”
徐南起脆生生的应了声。
少年食指和中指并起,笑眯眯的在太阳穴前划过,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而后甩着肩上的外套毫不迟疑的向外走去。
徐叔眼睁睁瞅着两个公子接连从里边出来,只留下困兽一样大吼大叫的徐启,愁的头发都要白几根。
“浪费啊,浪费。”
“徐叔,赶明儿我大发了请您吃饭算作今天的赔罪。”
徐南起笑着和老人说了句,“您老留步,别送了,”
他拦住要开口的老人,摇了摇头:“晚了,太晚了。”
老人瞬间颓废下来。
徐南起脚步轻快出门。
徐启就没有一个对得起的人,爹不像个爹,丈夫不像个丈夫。
活了几十年,还不如外边一个乞丐活得明白。伪装着假象或许这个家还能就这么凑合下去,扯开面具,谁还会陪他玩这个十几年前就尘埃落定的笑话。
人那,就是不知足。
知足常乐的老父亲半路看着飘飘然落下的雪花,乐滋滋的掉了个头去找自己的便宜儿子。
异种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光临他老父亲的病房,贴心的用‘萌力’镇压徐南起这个过分兴奋的年轻爸爸按时睡觉吃药。
今儿天气有点冷,一路上也没遇见几个熟人,而因为前段时间虫族和巨物异形的入侵,军部和政界为了防止这群宝贵的异种资源被破坏,异种基地外围围上了层层把手的机甲大军。
徐南起亮了身份牌,高约两米的机甲人识别到徐南起的身份后笨重的挥了挥机械手臂,站在铁门前的两个机甲才让出一条路来。
徐南起晃晃荡荡的朝黑乎乎的小树林里走去,步伐随意缓慢。
医院的机械腿算不得质量上乘,他这一时兴起的跑来见儿子,一时半会还真有点顶不住。
“哎,什么小东西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少年呲牙咧嘴的敲着两只‘假腿’根,笑着朝角落里动弹的小东西喊了一声。
那边的草垛更加明显的动了动,然后一只通体纯白的毛茸茸从里边蹦了出来,矜持的挺着胸脯走着猫步,停在了他前边一米的地方。
“呦,熟人啊。”
徐南起眯着眼打量了那团毛茸茸一秒,哈哈笑出了声。
可不是熟人吗,正是那天差点和八十九打起来的那只小狮子。
这小家伙一看日子就过得不错,几日不见皮毛油光水滑的,月光一照发着柔亮的光,看得徐南起手痒。
“哎,小家伙,过来给我看看。”
他半蹲下略有点僵硬的腿,朝小白狮子招了招手。
这人换了衣服也满身都是那异种的味道,肆无忌惮的像条蛇一样,全身上下没留一点干净气。
那爷爷可不是个好招惹的家伙,小白狮迟疑的点了点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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