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秋末的风一刮,寒意随着落叶席卷大地。绿色的树叶在风起的一瞬间变黄, 随后孤独地落在地板上,叶子风化,叶子的脉络印在大地的背脊上。
“父皇,究竟要带我们去哪?”她很茫然。
萧怀瑾看了他一眼,他在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原来,纵使大家都是一个父亲生的,但还是有人聪明有人愚笨。
父皇此生只有一个所求,长生不老,他现在劳师动众,就是要大家看到他获得永生的一瞬间。永远都不凋零的生命,真是没有意思。如果你有漫长的生命,你要用它来做什么呢?如果生命都可以延续到永远了,任何东西得到都没有意义。
不过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只要乖乖跟着就好了。
萧怀瑾在快要完成画像的时候,突然觉得眼睛一阵眩晕。他放下笔,扒开了那一位昏昏欲睡的公主,然后探出头透气。
就在他把脑袋伸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难忘的一幕。本来应该走在最前头的三皇兄萧琚清突然慢了下来,他骑着马,慢慢原地踏步。直到一辆轿子到了他的不远处。那是嫔妃的轿子,里面都是娇俏的欢声笑语。帘子被掀开,一位穿着红色裙子的少女探出来,看着他笑。
萧琚清抿唇看她,双眼含着三月的桃花,其中的柔情蜜意快要溢出来。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心脏会从眼里蹦出来。
萧怀瑾拼命忍耐住,才没有轻浮地吹了一声口哨。
三皇兄看上了父皇的女人,但是这跟他没有关系。
他拿起手中没有完成的画像,凑过去,轻轻地吹干油墨。他要怎么样才能再找到这个人呢?他要么拿点权势,然后派人去全国寻找。要么尽快离开这个犹如鸟笼一样的皇宫城,然后自己出发。
哥哥,我好喜欢你啊,我一定要找到你。
他如痴如梦地陶醉地捧着画像,脸上痴傻的表情让坐在旁边的公主默默往旁边挪了好几步。
他们一路前行,无忧无虑,毕竟在那个时候,夏凉是整个大陆最大的国家。即使近些年,夏凉的国家势力有所下降,但是仍旧是第一大国。他们派出了夏凉最精英的团队,来对付境外的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国,根本就大象压蚂蚁。
他们一路闯一边前进,杀掉了雍恒国的几队人马。
这一些,全部都是萧怀瑾听坐在他隔壁,八卦的公主说的。
萧怀瑾不是太在意,他摆了一张围棋桌,自己和自己下棋。他坐在最后面的角落,没有太多人理会他。如果有人愿意看一眼,肯定会吓一跳。他一个人用白子和自己的黑子厮杀,黑棋杀伐果断,白棋设下重重陷阱,好一局玲珑棋局。
还差一个山头就要到雍恒国的国门了,但是夜晚已到,夏凉的军队只好临时驻扎在山头。
大家一起分帐篷,由于萧怀瑾一向孤僻、性情古怪,他被独立了出来。他被从边缘一直驱除到里面,最后居然单独一个人住一个帐篷,而且还睡在萧琚清的旁边。
萧怀瑾:“……”他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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