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害怕,所以凡人也可怜。”
温玉皱眉,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萧怀瑾如此直快地反对自己说的话。萧怀瑾看着他的脸,笑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讨论这些问题?”
“有何不可?”温玉不以为然,“难道我和你之前只能谈情说爱,不能谈古论今吗?”
温玉说话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偶尔认真得让萧怀瑾觉得有些可笑。“嗯。”萧怀瑾摇头,“我本来就不喜欢跟别人谈论时务,对着你的时候,似乎就更讨厌说政治或者处理什么要事了。”
“萧怀瑾。”温玉念他的全名,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像是撬不开的顽固河蚌。“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不能跟你一起解决事情的人吗?”
“这一个问题跟上一个问题似乎重合度很高。”萧怀瑾望着头上的绘云龙画,说话的时候透露出一股胆怯心虚。
“逃避问题的人,没有担当。”温玉斥责他。
“我本来就没有志气。”他撒娇,然后动手脱温玉的外衣,讨好地看着他,“我们还是睡觉吧。”
这一条在冬天贪睡的蛇眯起了眼睛,“不想睡。”又不是猪,哪有那么早睡觉的。
“哎呀。”萧怀瑾修长的手指已经插入了他的衣襟,闻言想入非非,“那你是想跟我玩些什么游戏吗?”
温玉想了想,点头,“也行。”
萧怀瑾见他同意,扼腕叹息,“可惜我今天没有准备。”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你的房间就有。”温玉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萧怀瑾摇头,他比他更清楚自己的房间,这些年来他过得跟苦行僧一样,而且也没有对象,才不会走房间里面放什么玩具。万一吧,这么说吧,万一真的放了,不是显得自己更加可怜吗?
温玉站起来,他从桌子的下面搬出了棋子和棋盘。“这不是吗?”
萧怀瑾:“……我讨厌玩围棋!”
虽然讨厌,但是温玉要是想玩,他还是得陪着的。
萧怀瑾和温玉指桌子的两旁做好,萧怀瑾执黑子,温玉执白子。棋局下了一半,温玉抬头,萧怀瑾正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样子。“有那么无聊吗?”他问道。
萧怀瑾拿起一颗棋子,往边缘落下。“温玉玉。”他慵懒喊道。
温玉正襟危坐,跟他没骨头的坐相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要是想要赢你,你没有胜算。”他拉长了音,打了一个哈欠。
“萧怀瑾。”温玉的慢慢地掀了一下眼皮看他,“口出狂言。”
萧怀瑾一边叹息,一边摇头。“我这手棋子说我的母后教我的,那个女人,可是一个厉害的谋略家,四皇兄不是我的对手,父皇不是我的对手,高湛也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我实质上跟他们对战的时候不敢赢,但是,我是真的很厉害,赢他们是易事。”
温玉打量了他一眼,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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