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眉眼促狭一弯,“阿窈对那位魏王这么维护,是爱上?他了?也好,原本我还担心你会对表兄旧情不?忘……”
谢窈被她说得双颊略微发烫,又有些茫然,木然望向小荷初露的浩渺烟波:“我只是想过安定的生活罢了。”
并期盼着,有朝一日还能?重?归故里,和父兄团聚。尽管在这之?前,她已向父兄去了书信,为不?连累他们而忍痛断绝关系。但?只要活着,总会再?见。死了,才?是什么都不?可能?了。
“是啊,漂泊过后,才?知从前习以?为常的安定生活有多?难得。”顾月芙陪笑道,目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神?伤,这时一只白鹭扑棱着翅膀过来乞食,她道:“这是白鹭鸟吧?也是魏王为你养的么?我记得,从前在陆家的时候,表兄也在池塘养过一些水鸟,是《关雎》里的雎鸠……”
怎么又提起陆衡之?了。
在侧旁听的春芜忍不?住腹诽。这顾家娘子从前看着挺识趣的一个人,如今倒好没眼力见。再?去瞧女郎,她正斜倚在美人靠上?,眉眼宁和,垂手喂水鸟。顾月芙又十分体贴地道歉:“是我不?好,不?该总提以?前的事惹你伤心。”
“不?过,我也就是想知道阿窈如今还怨着表兄么,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
若说顾月芙从前对兄长?有十分的怨,但?自那日见面把话说开,也能?理解他的苦心了,又得知了那个计划,便格外?地想要谢窈原谅他。
只是她不?是谢窈,到底不?能?代替她轻言原谅。
谢窈只淡淡一笑:“不?说从前的那些事了。”
为了寿春百姓,她能?理解他的做法,也不?怨他了,却也不?愿再?回首。奈何阿芙却一直提醒她,似还幻想着二人能?复合。
适逢一对雎鸠鸟自天边飞来,落于湖泊之?中,游水嬉戏,关关之?声清脆悦耳,在初夏和暖的微风中清越如环佩相?撞。春芜道:“那不?就是雎鸠么?也不?知是谁家养的,竟落在了咱们这里。”
她这一声不?小,立在案边的关雎院侍女闻见便笑着应:“春芜姐姐有所不?知,这对雎鸠鸟是从外?头自己飞进来的,也不?肯走,栖在咱们这里有几日了。奴等心想这鸟正应了咱们关雎院的名?,便没有赶。”
“雎鸠不?请而至,是吉兆。”谢窈微微颔首,“那就养在这里吧。”
关雎院有了雎鸠,似乎才?算名?正言顺。前院之?中,斛律骁听闻之?后亦是欢喜,特意命秦管事挑了几名?奴仆,专门侍奉鸟儿。
又问拨给顾月芙的丫鬟:“顾氏近来可有何可疑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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