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小?羊羔一样?拱进她怀里,搂着?她肩,眼睛红红的:“阿嫂,你?喜欢我阿兄么?”
这?样?黏人?的小?羊羔谢窈真是无从招架,纤指轻轻戳了戳她额头,杏眼漾开浅浅的笑:“你?呀,真不知羞,哪有小?姑子问这?个的。”
“那你?喜欢季灵么?”
谢窈微微抿唇笑了:“嗯。”
斛律岚愧疚更浓:“那要是我有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怪我?”
“季灵愿意告诉我,是我的荣幸,若不想?与我分享,我也不会怪你?。”
斛律岚怅怅地“噢”了一声?,却再没了下文,耷拉着?小?脑袋起身离开。谢窈叫青霜出去送她,同春芜道:“季灵像是知道些什么。”
春芜讪讪一笑,垂头不语。谢窈却看着?她:“你?也有事瞒着?我?”
她神情审视,春芜下意识要否认,被她冰冷警告的目光一扫,不得已将春日里陆衡之被叫来寝房外羞辱的事说了。怕刺激她,别的,却不敢说。谢窈静静听完,嗤笑一声?:“把我当什么了。”
她是他?的战利品么?要这?般当着?陆郎的面示威?
眼里的光渐渐冷了下来,她道:“当日寄回建康的那两封信是十七经手的,你?想?办法去问问十七,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上回从北邙山归来,好友顾月芙的那番话便一直在她脑中萦绕不散,她开始怀疑,自己当日的书信是否被他?送到。否则,便无法解释兄长会不听劝阻地弹劾陆氏。
没有送也好,没送到也好,是否是因了自己的信而开启这?一系列悲剧,她总要一个答案。
春芜脸色微红,点点头欲要应下。谢窈却又叹了一声?:“罢了。我自己去问他?。”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想?。
次日,顾月芙再一次登门,为之前的妄言而道歉。
二人?多年好友,谢窈自是原谅了她。顾月芙又说起自己现在的丈夫在外城的东安里买下了一间院子,他?们如今就住在那儿。
她说起如今的生活眉梢眼角皆是明?媚鲜妍的笑,又感慨:“当日是我魔怔了,一心只?想?着?报仇,实则根本不敢记恨真正的罪魁祸首,没勇气回建康找那小?儿拼命。陈郎说的不错,我呢,是自己给自己竖了个假想?的靶子打,始终陷在仇恨里解脱不得。”
“眼下我想?通了,我父母的仇,表兄已用性命替我报了,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人?活一世,还是要往前看。”
“我打算就和他?安安心心在洛阳过日子了,如果可以,再要个孩子。”她道,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就是不知道我这?身子还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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