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像昨夜那样来几次,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她修的经书?
谢窈不?信:“郎君可是?说笑,修书治学,那都?是?男人们的事情,与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相关。”
“这话说得奇怪,哪家圣人说过女子不?能修书治学?窈窈此言,莫不?是?诋毁圣人?”
“我……”
谢窈一时怔住,如他所言,的确没有圣人说过,但从来修书治学皆为男子,世人也就默认女子不?可了。毕竟,像曹大家、修文君那样的巾帼,要几百年才能出一个?。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能和她们一样。
斛律骁捏了捏她手:“郎君是?否骗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用过饭后,二人乘车出行。
车驾还未至太?学,远远便可瞧见七块巨大的青石如山峦耸立,上刻石经,高九尺,宽三尺,正是?谢窈前时主持修订的那部《尚书》。
石经下?已聚集了不?少平民学子驻足抄写,观者如堵,截断去路。十七欲前去驱散,却被斛律骁打断:“不?必了,让他们抄去吧。”
读书是?件金贵事,太?学国子学四门小学都?不?向百姓开放,国家以中正选士,虽有课试之法,允许庶人可以通过才学入选,然百姓平民连书本都?没有,想?要入选何等?之难。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还有一部《孝经》立在太?学后门,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斛律骁道。
《孝经》新刻,又是?后门,倒是?十分幽静。秋阳透过树叶缝隙照在太?学的红墙上,洒下?斑斑驳驳的碎金与暗影。
斛律骁接了妻子下?车,来到新立的碑刻之前。石经上的文字皆由?她所书,字迹娟秀,结构严整,是?她的笔迹无误。
谢窈纤指一一抚过石经上新刻的文字,回头问他:“这些真的都?是?我修的么?”
斛律骁点头。
“我这么厉害呀。”她唇角噙笑,仍是?难以置信,眸子里却蕴着欣然的光。
修订经文、刻录石经,造福天下?学子,是?圣人才能做的事,前一个?,还是?后汉末年、刻录熹平石经的蔡邕蔡中郎,以及曹魏时候的正始石经,都?已相距甚远了。
她想?起方才石碑下?抄写经书的学子,再听闻经书是?自己所订,不?禁心生欢喜,与有荣焉。
石经之旁另有碑石,记载着石经修订、刻录的经过。她目光扫过,喃喃地念诵:“大齐兴平七年七月乙卯日,魏王妃谢氏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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