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永远都是那般的沉黑。
程商盯着吴静静的一举一动，到现在，程商一直是在担忧着吴静静的安危。
所以说，程商的注视有些斥责之意，也有了一些冷然，沉声道：“这么晚的天，你一个女孩子，好像，还喝了酒。这样，不会很安全。起码对你自身来说，是这个样子的。”
程商的话里依旧是听起来有着芥蒂，可是，难得他的话里有了一丝柔和。
在吴静静的面前，程商始终都是这个样子，毕竟，为了吴卫，为了那个程臻，这一切，都是必然要去做的事情。
吴静静脸上不禁一丝羞愧的绯红，毕竟，她那个时候就确信了那个人就是陈寒，现如今，她见了陈寒，自然是会觉得有一些愧羞之心的。
虽然说是对于吴静静来说，一切都是那样的匪夷所思。
她当初那么确信那个人就会是陈寒，陈寒就会是程商，紧紧凭着一个侧面？她就那么的相信了吗?
所以，现在对于吴静静而言，她是有些不敢去面对着程商的。
她回答程商的时候，也是难免有了一些小声：“对不起，我也并非是想要这个样子的。毕竟，我这么烂的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一个人。恐怕，是不值得被爱的吧，也是被人看不起的吧。”
吴静静居然对程商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她是在贬低着她自己。
尤其，她是对程商说了出来。不知道，是在对程商诉苦，还是在对着程商坦言。
难道说，这就是吴静静所认为的自己吗？难道她自己就是那个样子的吗？或者说，在她的眼中，她自己就是那个模样？
恐怕，不应该是吧。
“每一个人都有她自己的优点以及缺点，你所看见的是什么呢？是你自己这般自甘堕落的样子，还是说，你一直就认为自己不应该去被爱？如果说，是那个样子，那么你，还真是悲哀。”程商的话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婉转，也没有了刚才的柔声细语，已是全然变成了一种斥责与狠厉。
程商的话，永远都是那般尖锐无比的，就算是Jly,也未必能够反驳程商的任何。
程商他是一个律师，对待所有的案子，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公事公办。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什么，想要请程商来打官司，要的不一定是家财万贯，而是那个的品德如何。这些年来，程商替官员打过官司，也替高层办过事情。
这些都是程商所累积下来的人脉，他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猜测的到。即便，你将他的计划知道的一丝不漏，可是，你却永远也猜不到，他接下来是要做什么，他所做的事情，永远都是那样的井井有条，有些时候，也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吴静静直直摇头，低声回答着程商：“不是，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我的一切，我都很厌恶。甚至，都没有留住我最喜欢的人，就这样，亲手将他推走，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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