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就等这一句。
他浅浅睁开凤目,朝谢吉祥看过来:“确实有线索,并且线索还很重要。”
谢吉祥坐直身体,正准备聆听。
却听赵瑞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响起:“唉,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最喜欢吃的花生酥。”
谢吉祥:“……”
赵瑞继续道:“青梅竹马吉祥小姐做的花生酥,光酥皮就有二十层,每一层都轻轻裹了花生酱,出锅的时候撒一层花生杏仁碎,一口下去满嘴都是鲜香。”
“有点馋了。”赵瑞用他那副冷淡的嗓子如此说。
谢吉祥:“……”
早知道,刚刚不给他吃早饭了,等到他把话说完,再给他不好吗?
学不乖,每次都被他糊弄,怎么还是学不乖?
赵瑞:这怎么能是糊弄呢?这是我深切的渴求。
谢吉祥:说白了就是馋。
赵瑞只是逗她玩,不是真的想让她费劲做一次花生酥。
见谢吉祥瞪他,立即冲赵和泽招手,让他把下人早上送来的绿豆糕呈上来。
谢吉祥看着冰冰凉凉的绿豆糕,脸色才略微好看一些。
赵瑞把白瓷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池小荷找的这个男人,应当姓顾,名叫顾东,他跟池小荷之间唯一的联系,是两人曾在三年前一起偷窃被抓,下了几天大狱。”
所有下过大狱之人,仪鸾司都有记录。
池小荷的身份明确之后,顾东的身份便也呼之欲出。
谢吉祥微微皱起眉头:“这个池小荷不仅会开锁,甚至还当过小偷,留下过案底,这样的一个女人,祝家怎么可能纳回来做妾?”
赵瑞道:“这就要看牙婆的本事了。”
谢吉祥听着赵瑞的话,不由有些无奈:“上一个案子的嫌疑人很明确,顺着线索就能查清,这一个…
…就连死者是意外还是被害都没弄清楚,除了祝家这些事,旁的就再没线索了。”
赵瑞看谢吉祥颇为上心,一边吃绿豆糕一边絮絮叨叨,不由想起谢吉祥的父亲,谢渊亭。
当年他还在时,每当有大案,谢伯父总是如此反复思量,不破案不罢休。
赵瑞看着谢吉祥微微皱起的眉头,声音越发低沉:“吉祥莫急,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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