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雪笑了。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郑重接过李思静手中的请柬:“令人安心,初三我们都会去,也请公主殿下安心。”
李思静狠狠松了口气。
她低头在脸上拍了一下,让自己不要太过喜形于色,然后才道:“多谢沈娘子,也多谢小小姐,初三那日我会过来接两位。”
她说完,便规矩同沈怜雪见礼,然后留恋地看向了沈如意。
“那,改日再见。”李思静依依不舍地走了。
待她走了,沈如意才突然道:“哎呀娘,我想起来了,之前九婶婶不是还说有人查玉佩,说的就是奶奶吧?”
沈怜雪也回忆起前几日的事,这么一说,前后都对上了。
“难怪公主殿下会来甜水巷,寻了刘二娘家吃炙肉,原也是过来打听消息的。”
沈如意轻轻叹了口气:“做大人真的好累,不能明着问,什么都要藏着掖着,只能旁敲侧击,反复侦查,还不如直接冲上来挨家挨户问呢。”
她说完,也觉得太过孩子气,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就是说说。”
沈怜雪对裴家人如此殷勤,并未有太大感触,她既不觉得特别欣喜,也不觉得厌烦,只是把裴家当成女儿的一门不近不远的亲戚,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此刻听到女儿的话,她竟是笑了一声。
“胡言乱语,”沈怜雪道,“哪里能那么寻人,你记得之前靖王寻兰娘,都不敢大张旗鼓的说是什么身份的人不见了,只能在街面上搜寻。”
沈如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的。”
母女两个准备好晚上的大菜,沈怜雪便领着女儿回了家。
刚一进家门,两人便看到端正放在床榻上的两个大包袱。
“这也太大了。”沈如意凑过去,轻轻摸了摸。
“娘,好像是衣裳。”
沈怜雪回忆了一下关于赵令妧的那些故事,笑着说:“以前坊间百姓都说公主殿下是天仙下凡,她贯会穿着打扮,即使有时衣饰并不名贵,却也魅力非凡,让人见之不忘。”
“那时候啊,只要公主殿下穿了什么新花样,汴京准要流行,能卖三五月份。”
“如今知道你是她的孙女,大概按捺不住,想要打扮你吧。”
沈如意眉眼弯弯:“也不是不行。”
沈怜雪先拆开略小的包袱,看了女儿一眼:“你啊,倒是挺随她的,就知道臭美。”
沈如意凑在母亲身边,得意地说:“因为我本来就很美。”
沈怜雪摇了摇头,把包袱仔细拆开,摊平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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