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人出去了一趟,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淮阴伯府的嫡公子杜勋回来后却是被人摘了舌头,被人如同货物般扔在了府门外。随即又不过几个时辰,朝廷里又派了官兵将淮阴伯府给抄了家。
那些人当中,还有一个人被砍了手,剩下的人虽然手脚俱全,但是却是像遭受了什么吓人的事情,脸色苍白,精神也恍恍惚惚,问他们话,也都是瑟瑟发抖,一个字也不说。
那些夫人们都生气得上门与邓氏讨要说法,邓氏也不清楚事情经过。她身份又比她们高贵,哪里容得下她们对她指指点点,当即让人将她们轰了出去。
可那些夫人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盛京里大肆散播谣言,声称邓氏的女儿命里克夫克亲,娶了荣阳侯府的姑娘,势必会家族衰落,财路断绝。
邓氏听了,当即气得砸了一套瓷器,发了好大一通火,沈沅嘉败坏自己的名声自己不欲管,可如今连累了沈清璇,她就无法放任不管。她本想去找沈沅嘉问罪,却在迎新院外被一个面容冷毅的侍女拦住了。
她本以为是荣阳侯府里普通的下人,想要让她退开,却不料那侍女神色冷淡,直接拔刀逼退了她。
沈沅嘉的贴身丫鬟告诉她,这侍女是静宜公主的人。
邓氏又惊又怒,她不知道沈沅嘉何时与静宜公主的关系这般亲近,如今公主让人守在沈沅嘉院子外,显然是对她极为重视。
可自己如今想要找沈沅嘉问罪,这侍女像是一尊门神般挡在门外,自己寸步难入。
她悻悻地回了院子,心中郁气难消,越想越气,胸中积攒了一团火,烧的她脑袋疼,晚膳都没有用。
刚刚夫人那番话,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
桂嬷嬷尽管心底不赞成邓氏在二姑娘刚退婚就急急忙忙地替她找夫家的做法,但她到底是邓氏的人,心里也怜惜邓氏的身体,如今见邓氏发怒,只得宽慰道:“为了一个丫鬟,夫人何故生这样大的气您喝口茶,消消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邓氏烦躁地将桂嬷嬷挥开,道:“喝不下,端走!”
桂嬷嬷无奈,只得将茶拿给一旁的丫鬟,温声道:“夫人,天色已晚了,奴才伺候您安寝吧?”
她今日下午已经开解了许久,可邓氏仍旧怒火高涨,她知道,若不让她将火气泄到二姑娘身上,怕是难消气。
她也无奈,不想劝解了。
翌日,恰逢十五,是去同福院请安的日子,沈沅嘉刚梳洗好,就听丫鬟前来通传,说是今日不用去请安了。
原是昨日邓氏深夜发起了高热,昏昏噩噩,神志不清,如今就连起身都难,请安也就免了。
沈沅嘉愣了下,到底是养了自己几年的母亲,即便她对她已然失望透顶,但也不至于冷血至此,她温声问道:“可是严重请了大夫吗?”
丫鬟躬身道:“已经去请了太医,太医说夫人郁结于心,导致肝火过旺,旧疾复发,这才高热不退,等煎了药,送服了下去,好好调理,身子也会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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