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午不是没吃到吗?”
水星想起了下午因为他们浪费的两块蛋糕,脸瞬间红了起来,低头又去抓盛沂的手,他的手是冷的,天知道他在小区门口等了多久。
水星揉了揉他的指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盛沂反而把手抽了出来,又揣回兜里,在她旁边,让她抬手勾住自己的胳膊,“正好在家时间久了,出来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
盛沂说话的时候空气里会有白白的雾气,水星的脸往过贴了贴,蹭在他的外套上,有很淡的薄荷香:“好吧,那一会儿去便利店买个关东煮吧,给你暖手用。”
盛沂点点头。
前两年汇展街口的便利店换成了二十四小时的,即使过年都不会关,大年三十店员还拿着手机看春晚节目,看到两个人来了只是把手机放在一边,声音还是公放的。他们来的还算凑巧,关东煮还有,水星在边上要了五六串关东煮,又让店员倒满了汤,走到玻璃窗那边的空位,递给盛沂。
“你用手捧着。”水星指导他,“冬天吃这个很暖和的。”
盛沂嗯了一声。
两个人坐在便利店的窗户边,马路上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行人,也有成群结队在外边玩的年轻人,路边挂着通红通红的灯笼足以证明有过年的气氛。
水星歪头,以最快速度消灭了一块蛋糕,才撑着脸去看一边吃饺子的盛沂,其实有很多年她都没好好过一次年,家人不在身边,水浩勇去世,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堆在她身上,每次到这个时间点,她整个人都会变得非常焦虑,恨不得把年前的事情又再做一遍。
戚远承跟蒋林英他们常常怪她在家待不了几天,但是每年她还是会提前回去。
水星还以为自己再也没办法过好一个年。
盛沂抬手给水星塞了一串鱼豆腐,问:“想什么呢?”
水星嚼了几口,口齿还不是很清楚,只是问他:“是不是有点儿简单?”
“嗯?”
“我是说这个年。”水星咽完东西,认真地问他,“在南方确实没什么过年氛围,但小的时候我妈妈还是会包饺子让我们看春晚,后来来了西城,我感觉大街小巷都会贴春联放烟花什么的,就是说不上来的热闹,算来算去,这好像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总觉得有点儿简单。”
“放了烟花就不觉得简单了吗?”盛沂忽然问她。
水星思考两秒:“总比现在复杂。”
她说着就看见盛沂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什么,水星低头,仔细一看,谁知道他是从哪儿找来的一盒仙女棒,还是开过封口的。
盛沂出来的早一些,那会儿街口还有一堆小孩玩炮竹,其中有两三个小女孩一人拿了一盒仙女棒,盛沂小时候没怎么玩过,但看小孩子玩的高兴,又想水星才承认了自己是小孩,想着她应该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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