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歇着吧,徒儿告退。”
明祖重新走了出去。
嗳?你什么意思啊?攀古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这心眼多的就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长了个七窍玲珑心。”
明祖知道她师父听不懂这话,但不妨碍他把自己重新气到了。
明明师父受伤后的反应,只要有心都能看出真假,明祖相信,其他两位仙上一定知道师父是真的伤了,没有作假。但仙尊那样的人物,类神般的存在,有瞬间洞悉万物的本领,却刻板地以为师父为了示弱,为了救徒弟而假装,这足以说明,仙尊根本没有把师父放在心里、眼中。
道祈看着面色不愈的师兄,小心地问:“师父骂你了?”
明祖摇头,“怎么会,师父从来没有骂过我。咱们师父不骂人的。”
道祈险险地把“骂过我”三个字吞进了肚子里。行吧,就当爱之深责之切,是师父对我的偏爱了。这么一想,道祈觉得平衡多了。
可这一路,师兄的脸色一直都不好,道祈严肃地问他:“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明祖随便地一答。
道祈没声了好久,才忽然道:“师兄总是这样,我来束心宫也有三十多年了,进阶也升到了天中期,为什么师兄还拿我当小孩,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明祖望向自己的小师弟,他气鼓鼓地,还说自己不像小孩。明祖想了想道:“我是在想师父的事,今日师父这伤受得十分蹊跷,让我产生了暗忧。以师父的脾气,她肯定是要去救七师兄的徒弟的,我怕她但愿是我多心了。”
被师兄突如其来的坦诚弄得没反应过来,道祈好半天没说话,最后再想说时,师兄已经走到了前面去了。道祈只好在心里默默发誓,不止师兄会担心师父,他也会,束心宫的事,师父的事,七师兄的事就是他的事。虽然他是最后才入门的弟子,但好歹也是关门弟子,他也要有一份力就为师门尽一份力。
游鳌宫外,珠言已经来了很久了,刚到时,她发现平时随便进入的宫殿今日进不去了。外殿设了结界,内殿更是设了双重禁制,障眼法加屏蔽术。
珠言的探测灵识只撑了几秒就被弹了出来,她只探到师父使了过多的法术来不让人接近游鳌宫,但原因是什么,里面是否有外人在,师父又在做什么,她都一概不知。
这还是珠言第一次被挡在了门外,哪怕是师父一开始不让她打扫伺候的时候,也没有不让她进过。
这个时间,是珠言每日奉茶的时间,她端着茶盘,不认头回去。她想等一等看一看,到底师父什么时候会解了禁制,又会有谁从殿中出来。
当珠言等到端茶盘的胳膊发木时,她看到从殿中出来的攀古上仙。其实在亲眼所见之前,她心中已有答案,她赌气般地站在这里,也分毫减不了内心里的酸涩。
哪怕师父每日跟她相处的时间更长,对她比对攀古上仙更上心,哪怕全灵兰山的人都默认了她更配得上仙尊,仙尊现在名义上的道侣依然是攀古上仙。
刚刚,攀古上仙与师父关上门来,设制了禁制,在做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这个事实让珠言如鲠在喉,心里开始不受控制地难受起来。她对师父的独占欲越来越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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