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天不爱拉扯,每次都架不住冯妈妈的盛情,母女俩一起拉扯自己。
她观察着黎梅:“妈,是不是不舒服?”
“没,这两天颈椎有点毛病,不是多大事儿。”黎梅忙否认。
周天想了想,说:“要不你去针灸针几天?”
“老毛病,少做手工活就好了,没事。”黎梅开始把她往外推,“路上注意安全。”
今天真够沉闷的,像需要一场透地雨,才能释放城市反常的高热。
到半路了,周天才想起自己忘拿老年机,她犹豫了下,想想不拿也没什么,反正那手机真是用的费劲,高考后,她一定要打工挣钱买个新手机用。
狗头的摄影店开着冷气,舒服多了。
周天已经是轻车熟路,拍摄很顺利,两个多小时收工,一听说周天应该是最后一次来,狗头立刻要请他们吃饭,并表示:
“那是那是,学业为重,周天你要是真考上清华北大,记得来找我给你拍啊,我一定给你拍个最漂亮的镜头让你上那什么,光荣榜是吧?”
周天却突然想起什么,似有若无说:
“要是有人跑你这来,问关于我的什么,别说啊。”
狗头笑着说:“明白,你还是学生我知道。不过,我们这一不违法二没伤风败俗能有什么,怕你家里知道挨骂?”
周天是个不喜欢说自己事的人,她笑了笑,没做解释。
这时,张孝晨说他要出去接个电话,留周天在那慢慢用湿巾擦嘴上的口红。
不过几分钟,张孝晨脸色很不好的进来,拉过周天,他跟狗头说吃饭的事改日再说,急匆匆带周天下楼,把头盔给她系上。
她发现,张孝晨的手在抖,周天一把摁住他的手,两人目光交汇,她盯得张孝晨眼神闪躲。
“怎么了?”周天声音变了。
“俏俏,”张孝晨像小时候那样喊她,他真不敢看她的眼,但强行镇定着,“刚邻居打电话,说你妈妈倒家里了,替叫了救护车,让我们直接去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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