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想贺总一定误会了什么,我接您的活儿,每一件都非常努力地去做了。您出钱,我出力,公平的买卖,您给我介绍的那些人脉,我也是真心实意感激。可您要是误会了其他,我只能说抱歉,麻烦您停车,我要下去。”
女孩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贺俊还在继续开。
周天一咬牙,说:“您要是不停,我就跳下去。”
贺俊挑眉:“看不出,你还有这个胆子。”
“我说过,我没有父母,是个光脚的,没任何思想负担,如果有谁逼我,我一定会跟他鱼死网破。”周天一字一顿说道。
贺俊停了车,他也冷冷的,头一回对周天如此冷淡:“你下去吧,周天,我奉劝你一句,性子不要这么烈,你走不长远的。”
周天竟还能笑的出来:“多谢贺总教诲,不过,该怎么做人,我爸妈早教过我了。”
她利落下车,砰一下关上车门,毫不留恋。
贺俊扬长而去。
周天为那句“跟男人做过吗?”一阵恶心,她站了会儿,冷风吹得她眼角有些晶莹的东西。她早就知道,要付出些代价的,可这种羞辱,还是深深刺激到了她。
路灯昏黄,她一个人慢吞吞沿路走着,天上连星星都看不见,她记得,老家的院子里,只要是晴天,必定一仰头就是漫天星河璀璨。
哆哆嗦嗦从包里掏出手机,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不想看,人忽然觉得特别疲惫,她本来想找冯天赐的,可号码拨的却是梁嘉树的。
从前她只顾一个劲儿往前冲,很多时候,好像梁嘉树也没那么重要。
可现在,她只想见到梁嘉树。
“你可以来接我吗?”她在一个多月都没跟他联系的前提下,开口就提要求。
梁嘉树什么都没问,只要了定位,让她发给自己。
她在冷风中等他很久,车子在身边停下时,周天回头,见那个高高的人从灯光中走来,剪影清晰,她忽然就皱了鼻子,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在他靠近时,一把抱住他,脸埋在他怀中,声音嗡嗡的:
“带我去你的房子好不好?”
“你还好吗?”梁嘉树摸到她冰冷的衣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