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位老师都跪下来了,弘昼四下看看,也打算下跪,冷不防却听得一个清脆声音响起。
“父皇,这是我跟三哥只见的事,跟老师们都没关系,您要罚,就罚三哥和我吧。”
弘昼讶然望去,只见弘历眼睛亮亮的,看着雍正的时候脸上只有一片坦然之色,竟然看不出半点儿惧怕,他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这四哥的胆量来。
而雍正也没想到弘历还有这个胆子,敢在他发火的时候给其他人求情。
雍正不由得挑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目光沉沉,面容冷峻,任是为官多年的张廷玉和朱轼两人,都被雍正的威势压得头都不敢抬,偏偏这少年人却眼睛明亮,神色坦然。
看起来就像是一株向着阳光生长的草木,有着勃勃生机,全然不畏惧外面的风雨。
有那么一瞬间,雍正从这少年人的身上,看到了他过去的影子。
然而雍正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看着弘历,哼了一声:“你胆子倒大,敢给你三哥求情来了。”
弘历认认真真说道:“不是求情,我跟三哥的矛盾,我们应该自己解决,不应该在学校里麻烦到老师头上。”这个爸爸的脾气看起来比他爸爸更差,他在学校里闹出事来,天知道这个爸爸会怎么做!弘历可不想下次连小班教学都没有了,能出来上课,他可是求之不得!
但显然雍正将弘历的说法理解成了另外一层含义,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弘历,再看依旧跪着的弘时,顿时觉得碍眼:“你看看自己,再看看你弟弟,弘历比你小了快五岁,他都那么识大体,你做人兄长的,在上书房这样读书的地方欺负弟弟,像什么样子!”
弘时仰起脸来,似乎有话要辩解,然而看到雍正那张凶巴巴的脸,到了嘴边的话也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一样,满嘴苦涩地低下头:“父皇说的是,儿臣一定好好反思,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教训完弘时,雍正稍稍气顺,看着匆忙赶来的御医,再一抬下巴:“弘历,把你的京巴给御医吧,瞧你哭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京巴没了呢!”
弘历早知道雪狮子没事,但还是一脸紧张地把白狮子犬抱给御医,匆匆赶来的御医立即恭恭敬敬地接过来,小心在雪狮子身上按压一遍,仔细检查过后,方才流露出些许笑意:“启禀陛下,四殿下,这京巴无事,不曾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内脏,四殿下放心。”
竖着耳朵听的弘时这匣子就不乐意了,他立即叫起来:“好啊,刚才你诬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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