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终于再忍不住,嘶哑着声音道:“那又怎么样?陛下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他不想给的东西,谁都要不到!”
看着隆科多浑浊的眼珠里面,布满了怨恨之情,弘时也跟着阴狠一笑:“该是你的,你就去拿,如果拿不到,就让他痛苦!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父皇,也跟我们普通人一样,会痛的。”
他裂开嘴,露出森然的獠牙:“我就想看看,他痛不欲生的样子!”
弘时的筹谋能够展开,说起来都不可思议,可是再怎么不可思议,也居然逐渐成型。
隆科多多年筹谋,在宫中有不少自己的眼线,而齐妃曾经的宫人门人,现如今虽然跟齐妃一样备受冷落,但也能够派的上用场。
更不用说,还有八王爷曾经的人脉,能够发挥作用。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刺杀皇帝现如今,最宠爱的皇子,福惠!
弘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对隆科多道:“弘历现在势力庞大,而且从小到大他都比旁人更加谨慎,走到哪里都跟着人,想要刺杀他,可不简单。但是福惠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住在乾清宫,但是平时还是要去上书房学习,也要去小校场练习射箭,若是能够在这两个地方对他出手,一定容易得多。”
隆科多点点头:“我的人马早就都告诉了殿下,殿下只管用就是了,若是要买什么毒、药,殿下也只管说,这方面,老臣还是有些用处。”
弘时也不客气,把隆科多交代出来的人全部都用上,为了掩人耳目,他更加每日里喝得醉醺醺的,流连于酒楼花坊之间,就算是被人撞到了也不心虚,还要拉着人一起。
这不,就拉到了允禄身上。
允禄回宫说起来这事的时候还气鼓鼓的:“弘历你说说,弘时现在多不像样!他好歹是皇兄的儿子,现在每天就在酒馆里面喝得烂醉如泥!看起来跟街上那些流浪汉没有分别!”
允禄气得来回踱步:“这样下去,皇兄的脸都要被他丢光了!”
弘历却不像允禄那么生气,他很有些漫不经心:“他现在都不是父皇的儿子,就算丢脸,也丢不到父皇身上。”
允禄折回来,双手撑在桌面上,低头看弘历:“我就纳闷了,弘历,往常要是谁能下了你父皇面子,第一个跳起来的就是你吧?你现在怎么能这么淡定?”
弘历默然一瞬,唇角牵起一个淡淡的笑来:“父皇何等雄图大略,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做皇子的出面?我从前就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才总是跳脚,现在看来,父皇应该觉得我的举动很可笑吧?”
看着弘历的笑容,允禄倒吸一口凉气,他站起来,又来回走了两犬:“我不知道你跟你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弘时的事,我看你父皇没心情再管,你好歹出出主意!当年,当年弘时每次撞到你手上 的时候,你都能整的他哑口无言,这回也必须要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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