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趴在桌子上等了大半夜也没等到秦隽过来给她道歉,她拨动着烛火怎么想怎么生气,这个秦隽真是莫名其妙!
不等他了,走便走,瞧不起谁呢!
沈宛连夜收拾好了东西,换了一身夜行衣,跳窗离开了。那个秦隽倒真小瞧她了,还真以为她不会功夫的么?
沈宛去了一个老地方,如今她正气不打一处来,真好借此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糟老头子给自己好好出一口恶气。
吴老板正在自家床榻之上酣睡,忽然心有所感,直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直视前方却不敢偏离半粉。
“老头,醒了?”沈宛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巾,轻盈一越坐上了床前的圆桌上。
吴老板见此状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冲着房门外大声喊叫,似乎是想惊醒暂居他家中做工的小厮。
一根银针从沈宛手里飞了出去,这房间里瞬时鸦雀无声。
“吵死了。”沈宛抱怨道:“今日在公堂之上就想让你闭嘴了,老家伙,敢害我?”
沈宛想起今日种种也不由得火大,就这几个小喽啰也差点给它掀翻天了。她自知今天所言破绽甚多,秦隽赶她走说不定也发现什么马脚。
一提秦隽她就来气,心下更为火大,真是看着老头哪哪都不顺眼,恨不能让他就此消失!
不过沈宛的确还有事情要问他,便只能暂时让他多活一会了。
“小老头,你再怎么叫也是没用的。你府上那几个小厮早已经被我弄晕过去了,你若是识相一点本姑娘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沈宛道。
吴老板眼角都已流出了两行老泪,他手脚并用着万般虔诚地表示自己对于沈宛的吩咐一定照做。
沈宛食指一紧,一根银针便立马又飞回了她手里,仔细观察便可见银针与食指之间悬着一根四线,几乎是透明状,用手摸才能感知到。
大口大口的喘气声钻到了沈宛耳朵里,她倒了一杯茶,一不留神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沈宛也没多想,晃荡着茶水来到了吴老板跟前。
这杯茶,吴老板确不大敢接。一只手半伸在空中却怎么也碰不着杯壁。
“怎么,信不过我?”
此刻,在吴老板眼里这姑娘简直是被勾命的恶鬼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不敢不喝。
一杯茶水下肚,吴老板可算是精神了些,沈宛看是时候了,便问了她第一个问题:“小老头,是谁让你害我的?”
她此话一出,吴老板双腿又打起颤来,支支吾吾道:“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老朽一门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是受人指使。实乃是官爷找上门来我这才不得不说。”
“官爷找上门来你才不得不说?”沈宛将这句话重复道:“看来您是不吃点苦头就不肯说实话了?”
“啊啊啊啊啊姑娘饶命,您饶了老朽吧!老朽已是风年残烛之景,是万万经不起折腾得。”吴老板已跪在地上求饶了,“老朽不是已经赔付了姑娘两千两吗?这些钱就权当是买老朽一条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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