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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陶策愣住,沈宛愣住,秦隽也愣住了。
寂静。
陶策:他这师兄真没眼看,昨日还理直气壮地赶人家走,今日又眼巴巴地关心人家姑娘的身体起来,他还是溜了算了。
沈宛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天呐!着凉了明明只是她昨晚随口诌的胡话,他怎么还记得?
难不成这吐真丸失效了么?完了完了,若是他还真的记得,那她可真的玩脱了。
秦隽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昨晚梦中,他第一次梦见了女人,是沈宛。
沈宛向他诉苦,说自己整晚睡在树上着了凉,一身病痛无人问,钱财尽失,无家可归,她质问他为什么还要赶她走。
他惊醒了,满脸愁苦。他这梦中的无稽之谈如今却脱口而出,岂不是教人浮想联翩,也叫自己难堪。
恰逢此时陶策偷偷溜走了,徒留秦沈二人在此面面相觑,各怀心事。
第10章 以后叫我陶策哥哥,懂了……
沈宛只得苦笑打哈哈糊弄过去,对于昨晚的事情,也不知他还记得多少。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事就好。”秦隽低叹了一声。
两人都有意无意避而不谈,这事很快便过去了。
期间沈宛留在了甘兰楼帮忙,中途谢羽衣回来了,对于置购药材一事,她已准备妥当,就差这募捐而来的白银了。
但沈宛又对这疫病是“伤寒”这种说法产生了疑虑,持有保留态度,伤寒的传染性真能有这么高么?
四人在二楼用餐,募捐一事可谓是圆满的完成。饭间陶策总有意无意的提及沈宛住处一事,她也正好顺水推舟,在秦隽面前稍作委屈了一下,这回她可顺理成章的又回来了。
楼下的一阵喧闹,引走了几人的注意。
原来是个粗布麻衣的少年被人挤兑,围观者将其围了一圈,只听见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什么“观澜村”“灾星”之类的话,那少年头上便挨了几个鸡蛋,挂了几片菜叶子。
陶策自栏杆上飞跃而下,拨开人群来到中央,皱眉道:“诸位,不知这人所犯何事?你们为何打他?”
其中一位围观者指着那脏污的布衣少年愤然道:“少侠,你不知道,这人可是观澜村的灾星,遇上他准没好事。少侠听我一句劝,您还是离他远点吧!”
旁边有人附和:“对啊,对啊!这个袁天恒身上还有病呢,仔细传染了您,少侠还是躲远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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