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的时候听人说起,大抵是说这观澜村的疫病已找到了对应之法,不知可是谣言?”玄真也是见秦隽的脸色才有此猜测。
秦隽将事情的经过如实禀告,玄真听后探究地望了沈宛一眼,目光中带着深意,随后说道:“沈姑娘真是好谋算。”
“不敢不敢。”沈宛干笑一声,被玄真盯得头皮发麻。
“适才我见死去的鬼面人中有不少嘴唇乌紫,似乎是中毒而死,不知是出自何人的手笔啊?”玄真笑盈盈地看着沈宛,面上虽然和蔼,但他的话沈宛却不敢接。
这位天玄宗的长老,竟然会在意这些问题么?
难不成是见不得她杀人的手段不光彩?
她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扯些别的来避开这个尖锐的问题,撒谎必定是不能了,那时只有她和秦隽在场,天玄宗的人自然是不会使毒……若是以往她便早承认了别人又能奈她何?
只是如今身边多了一个秦隽,她做事竟也有些掣肘。
秦隽此时岔话道:“师叔,不如弟子带您去观澜村瞧瞧,得知病症也好对症下药,况且陶策他们也在。”
玄真理了理他宽大的袖袍,刚呈上来的热茶才小嘬了一口,“隽儿,你怎么也不心疼你师叔赶了大半月的脚程,凳子还没坐热就要拉着师叔走了?”
“弟子不敢。”秦隽解释道:“想来师叔以挽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前往观澜村之行应当是迫不及待。”
“没想到出山两月有余,隽儿也通了些人情世故了。”
玄真摆手起身,欲同秦隽一块出去,他自己先迈出了几步,回头看时这小子却没跟上,反而是同座上那女子磨蹭了起来。
“我要跟着去么?”沈宛望着他,小声道。
秦隽婉言不让她去,“好好养病,观澜村的事你不用担心。”
“嗯。”沈宛乖乖点头,目送他二人离开。
出了门,玄真随口问起沈宛的来历,秦隽便说是他们在路上遇见的姑娘,当时犯了病这才被他们救下。
提到沈宛的病,秦隽又不由得多言了几句,“师叔,弟子知晓您精通药理,她的病您能不能找个机会替她瞧瞧?”
“什么病?”玄真问。
“心悸之症。”
“心悸吗?”玄真低眉思索一番,这病可难治,患有此病的人自古多红颜薄命,“那我便找个时间替这位沈姑娘瞧瞧。”
“多谢师叔!”秦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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