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简闻言一笑,向众人介绍道:“我身侧的这位姑娘是我的未婚妻奚瑕,我多年前不幸重伤,承蒙她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我们两情相悦,互许终身,殷某曾对天地起誓要许她一身幸福……”
沈宛给自己倒了杯茶,幸好没喝不然便得在众人面前出丑了。她往殷简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眉间蕴着怒意。
这人再说什么?怎么越说越离谱?
殷简此前可从没对她提起过让她扮新娘的……
“你要死啊!”沈宛从喉咙中挤出声响来,她下了狠手,殷简被掐得眉毛乱飞。
谁知这人不按套路出牌,沈宛愣怔片刻,可算是被他占尽了便宜。
殷简一手揽过沈宛,将她按在怀中,笑着接受道:“对不住各位,奚瑕她认生。”
……
沈宛又踩了他一脚,殷简脸上笑意更甚,蹭着她的额心低声:“先别生气,我也是无奈之举。谁让我身得丑,没人肯做我的娘子,就劳烦你委屈一阵,先装装样子再者,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大计。”
沈宛这才收了脚,不悦地从他怀中脱身,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他们如此亲密之举,自然成了整个殿上的焦点。有人觉得有伤风化,也有人觉得这对新人情浓密意,说了不少赞颂之词。
从头至尾,只有秦隽一人眉头紧锁,他死盯着殷简身旁那人,手上不觉发力将白玉的茶盏也捏出了碎痕。
那个女子……会是他的宛宛么?
秦隽的注视太过于直白猛烈,沈宛皱眉,指了对面一身白衣的人问殷简:“他是谁,老看我做什么?”
“觊觎我们阿奚美貌的人罢了,不用管他。”
“认真点。”沈宛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给了殷简一拳,“我在问你正事,他是谁。”
殷简无奈,只好收起了他那不正形打哈哈的笑脸,换了肃穆的语气,“之前同你讲过的,秦隽,就是那个在祈水镇调查疫病的天玄宗弟子。”
“哦。”沈宛垂眼思索,这人她听殷简之前说过几次,后来便没在提了,“原来是他。”
她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与秦隽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沈宛心中陡然咯噔一声,对殷简喃喃道:“他为何那么看我?”
那炙热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给烧掉。
“只是觊觎我们阿奚的美貌罢了。”
沈宛:“……”
可为何那人的眼睛里还有哀愁呢?
“师兄,师兄?”陶策出声提醒秦隽,好歹是别人的未婚妻,他师兄的这目光未免太□□放肆了些。
秦隽侧目看他,仿佛在问怎么了?
“师兄,你在看什么?”陶策道:“不会是觉得那姑娘是沈宛吧?”
秦隽不可否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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