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个点起来,是有什么事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阮念的动作瞬间定在了原地,她当然知道柏颂是好心问问题,但原因她确实不太想解释。
“……想、想上厕所。”
她无奈应答,眉头快要蹙成一道山峰。
柏颂眼神一怔,像是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轻声开口:“那我扶你过去。”
脸颊瞬间红到了脖子根,阮念只能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这一场无比尴尬的小风波,一直到重新躺进床里,阮念都没有再和柏颂说过一个字。
背着身子盖好空调被,女人只微微露出了半个脑袋。柔软的短发散乱地在枕头边,遮盖了她通红的耳垂。
头顶的灯还没有关,昏黄的光亮落到她的侧脸。
柏颂低眸看着,脑海里杂乱的思绪似乎一瞬间就平息了下来。
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
所以过往如何也没那么重要。
“只要未来,你能一直陪着我就很好了。”
他在心里小声说。
-
翌日是大晴天。
阮念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眼下的青黑,思考着要垫几层遮瑕才能看不出来。
简单的吃了个早饭,柏颂上午没有工作便主动送她去了医院。
“你晚上几点下班?”他在路上顺道问:“感觉家里缺的东西挺多的,晚上我们一起去超市买怎么样?”
一起逛超市?
阮念眸光亮了亮:“下午一般是五六点,不加班的话。”
“那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好。”
步子刚走到医院电梯,她便被同时间到的姜韶抓着胳膊开始盘问起了结婚的事:“同居感觉怎么样?”
膝盖还是有点疼,她走的有些吃力,只能轻声应答:“就那样。”
“什么叫就那样嘛?”姜韶不禁调笑,目光在她的锁骨处定住,半晌小声轻笑:“我都看见了,草莓印呦……”
“什么呀?”阮念被她的话语弄的瞬间红了脸,顺着她视线低下头,赶忙解释:“这是蚊子叮的,才不是你说的那个?”
“呦!还害羞了——这事我又不会乱说,有什么好否认的?”
阮念急的话都说不清了:“真不是!你别乱猜。”
扭头对上女人紧张的眼神,姜韶一时也软了心,不好再继续调侃: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可低头看到阮念有些艰难的步子,思绪却还是不受控地想歪了:“不过你回去了还是让他轻一点比较好,你这今天还有手术呢?站那么长时间,他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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