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医生这话说的不对吧?”柏颂瞬间冷了语气。
“我是她丈夫,关心她的健康本来就是我的义务。可能我确实没有向晏医生这样悬壶济世的善良之心,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伤了哪,需要一个眼科医生留下来。”
“我只知道现在不是她的工作时间,她不需要留在这。再说医院那么大,难道就只缺她一个医生吗?还是说……”
“晏医生有别的想法?”
柏颂轻笑着看向他,握着阮念的手指也收紧了不少。
他生气了。
阮念似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
她连忙扭头看向他的侧脸,心里有些莫名的涌动。毕竟重逢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晏洲注意到了女人担心的眼神,眸色瞬间黯淡了不少,说的话也跟着难听了些。
“柏先生是艺术家,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体会不到普通人的……”
“晏洲。”
阮念似乎是一瞬间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衣服脏了,要回去换衣服。如果伤者晚上真的有什么事,我可以明天早点过来。”
紧握着的手指因为她的话微微放松,男人身上的戾气似乎一瞬间消失不见。
阮念眼眸微眨,不自觉就开始脑补。
他吃醋了吗?
晏洲见阮念不同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脸色终归黯淡了不少。
“那你明天早点过来。”
赌气一般地丢下一句话,他冷漠地转身离开。
-
晚间冷风阵阵。
阮念被男人牵着手带进了地下车库。
“我不喜欢晏洲。”
她突然开口,语气柔柔的,还有点紧张。
柏颂一瞬间就停下了步子扭头看她,手指却没有顺势松开。
“他两个月之前就向我告过白,但被我拒绝了。”
阮念轻声解释。
她不想柏颂误会。
男人眉头微微松弛,表情一时有些呆楞,许久之后才轻轻应了一声:“哦。”
说完像是突然回神一般,瞬间松开了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他仓皇道歉:“我不该不经你允许就主动拉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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