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高中时期的柏颂又冷又闷,除了偶尔会搭下她的腔,剩下时间就是一个人闷着头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感兴趣的人或物。
至于领证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他虽然性格变的温和了一些,笑的次数也肉眼可见变多,但整体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也没见他有特别在意的事情。
感觉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点点颗粒,根本抓不住实形。
握住他手走向其中一个机器,她指了指橱窗里满满的黄色毛茸茸,笑着商量:“那我们玩这个机器?”
微微点头应下,他掩饰不住柔情,反手攥紧了她的指尖。
“好。”
熙攘的人群在周身摇荡,嘈杂又凌乱的声响里,柏颂的嗓音一如往常的温和。
他微微躬着身,目光落在了橱窗里她一个人的倒影,偶尔低头和兴奋的她相视一笑。明明是很平淡的日常,却就是蔓延着温馨的感觉。
她很喜欢。
以致于原本低沉的情绪慢慢变得昂扬了起来。
独自“霸占”了娃娃机快十几分钟过后,阮念眸光一闪,主动让位让柏颂来玩。
他轻笑着推托:“我不经常玩这个,可能玩不好,还是你来吧。”
“试一下嘛。”她一听到拒绝,语气顿时更来劲了,拉着他胳膊晃悠了好一会儿,没有意识到这种动作配上语气和撒娇差不多。
柏颂兀自沉默。
“而且之前是你说让我发泄,但现在又拒绝我的邀请,怎么想都说不过去嘛……”
她继续轻声嘟囔。
柏颂的眸色不经意深了一些,半晌无奈地勾起嘴角,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那我试一下?”
“好!”
身边人微微弯下身子,弹钢琴的五指现在正放在她刚刚握过的摇杆上,表情沉稳,目光正专注地看着透明窗户里的场景。
阮念不禁看了过去。
一手撑着台面,一手撑着下巴,她别过脑袋,灼热的视线便顺势落到男人的侧脸上。
他应该也察觉到了。
摇杆不经意晃了一下,上面的毛茸茸差一点就要掉了下来。
“柏颂。”
她突然出声叫了他的名字,语气飘忽,像是在神游。
“那天你发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思来想去,也不记得自己什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入了别人的镜,感觉就和做梦一样。
骨碌滚动的皮卡丘毛绒玩掉到了窗口里,柏颂低下身子拿起来,起身后愣了几秒才回答:“刚同居的时候。”
“那时候你还没习惯,晚上睡不好,早上起来都是迷迷糊糊的,所以可能没什么印象。”
“这样啊。”阮念轻嗯一声,她还以为是有什么特别的呢?
本以为这一趴就算过去了,下一秒,阮念继续抬眸问他:“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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