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再三强调她可以照顾乐宝,沈辰又建议:“要不你去找之前的朋友们玩一玩,散散心?”
云知又拒绝,她说:“辰哥,我好像这两年身边没什么朋友了。”
“怎么会?我不是记得你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叫谁来着?什么沫?”
“陶以沫。”
“对。”
“很久没联系了。”
“高考完没去找她?”
“没。”
“为什么?”
云知摇摇头。
为什么啊,当年她回老家后,陶以沫一开始还常常在□□上找她。
后来她说:“以沫,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与二班有关的消息,我现在……有点不太好,想少点烦恼,等我好了联系你好吗?”
“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些事的,不过既然你已经不在宁市,那就不重要了。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啊,无论多久。”陶以沫最后的回复一如既往地爽朗。
可云知一直没去找她。
本来她只想缓缓,等过段时间她有精力了。可后来她越来越不好,再没心力,就想等高考完再说,哪知高考结果不尽人意,从此她只把陶以沫放在心里,默默看她的动态,她的变化……
她其实很喜欢陶以沫这个朋友。做同学的那几年,她们一直保持着距离美,陶以沫从不以泄露他人秘密的方式来加深友情,也从不说云知你该如何如何,不会借关心的名义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在她身上,还总是支持她。处在这样的关系,双方都很自由,很放松。她还感觉陶以沫有些地方很像李柏松,都是她喜欢的那类人。
沈辰看着沉默不语的云知,又道:“你现在想联系她也可以啊,来得及。”
“还是不了。”
“你不是还有个发小?老家和你同村的?你们不是过年都会见面。”
“是每年都见,可好像越走越远。”
“大学呢,大学舍友啊,社团朋友啊……”
“有几个,也都不联系了。”云知笑了一下。
毕业两三年,朋友圈要么是结婚生娃,要么是升职加薪,买房买车,她慢慢惧怕别人来找她,因为聊天总绕不开工作和婚姻。最初她也会交份子钱,可总是群里最沉默的那个,沉默地看着其他人互相交涉近况,她连泡都不敢冒,即使别人疑惑她是不是换号码了,她也不出来做解释,等到朋友结婚当天她才踩着点发红包,通常在深夜,可有时还是被逮着,对方秒回了,她只好挤出一句,“最近鸭梨山大,别谈我了,你可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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