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秋思走进来,快步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陛下刚才召了晏大人去御书房,听小秋子说晏大人代谢大人呈上庚帖,要供到皇恩寺一个月。”
萧景芯脸颊飞快地染上红晕,“不是说明年?”
秋思偷眼瞧了一下谢珀。
“殿下,去岁二公主大婚时您不是瞧见了,提前大半年呢,小定大定一套流程下来也要这么长时间呢,尚衣局都在准备您的嫁衣了。刚才春巧就被唤了去。”
春巧负责萧景芯的穿戴,缝制嫁衣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她。
两人嘀嘀咕咕,谢珀耳聪目明,看萧景芯的反应也猜到与他们两人有关又不愿意他听的事情就只有大婚这件事。
他假装不知,转头去看庭院中的景色。
琼华宫收拾得非常精致,花草树木都好好地修剪过,枝头花繁叶茂,池塘中的水清澈见底,锦鲤围在池边吐泡泡。
在这里看不到一丝大旱的迹象。
他静默不说话,萧景芯也不好意思和他闲聊,两人尴尬坐着。
“你”一不小心就同时开口了。
“公主先说。”谢珀本来就是想告辞的,虽然两人有婚约在身,还是不宜在琼华宫呆太久,以免被人传了闲话。
“上次裴侧妃请你作画,你可画好了?”
萧景芯想到这事,突然意识到,如果昭王造反,谢珀的娘怎么办?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是不是因为这谢珀才对他们的婚事诸多不满?
“嗯。”谢珀不愿多说,只轻轻点了点头。
“别担心,我见过她,她过得很好。”
若是不好,景阳早就到她面前得瑟了。
谢珀抬头望了她一眼,他的眼瞳深邃漆黑,看着人时总有一种错觉,就像是他眼里只有你一人。
被他看得久了,萧景芯差点就相信谢珀是喜欢她的。
谢珀确实是在认真看她,这个人将会成为他的妻子,相伴一生,他应该对好一点,不要老是与她作对,惹她生气。
“殿下的脚伤好些了吗?既然想玩击鞠,臣就将这考验留到殿下伤好之后可好?”
萧景芯狐疑地看他,这人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
换了种心情看待两人的婚事,谢珀觉得萧景芯还是挺可爱的,脸上总是藏不住事。
难为她把这么一件大事忍下来,只告诉了他。
“这药涂在伤口上。”谢珀取出一个绿色瓷瓶,“之前的药确实不好。”
“你为什么带这么多药在身上?”萧景芯忍不住发问。
谢珀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些药是干嘛用的,他伸手小心将萧景芯扶上石阶,“有备无患,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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