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她长这么大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大半夜与外男私会,虽说有婚约在身。
“公主,那边好像有声音。”梧悦突然竖起耳朵,延华门内有个地势稍高的小亭,此时传来轻微的抽泣声,还隐约有人说话。
主仆两人小心靠近院墙,侧耳凑在墙上听。
“你就安心去吧,别再来吓唬我了。我不是要故意害你。”
那边絮絮叨叨,看穿着是个小宫女。
萧景芯本想再听,结果有禁军巡逻的脚步声传来,那小宫女溜得比兔子还快,亭子里只留下一盏旧纸折成的莲花灯。
等梧悦带她从墙上跃过时,莲花灯已经被风吹到亭外,她弯腰捡起来,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宫里最近有什么传言吗?”她不解地问梧悦。
“只有叠翠宫听说闹鬼。”梧悦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是裴夫人中毒之后传出来的,但是大家都不相信。皇后最近查出不少与人私相授受的宫女内侍,刚刚查出点眉目又忙于陛下的寿宴,这事就转到寿康宫太后处。”
萧景芯闻言,心绪有点不宁,只是现在确实不好查这个,“你安排几个人去寿康宫帮忙,还有父皇的寿宴也不能出岔子。”
*
正月初八是万寿节,前一天晩上萧景芯先把自己的贺礼送去了乾承殿。
“嗯!轻轻的画技大有长进。”景嘉帝亲手展开她的画作,细细欣赏。
“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萧景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
行完礼她才站起来,指着画上的某处笑盈盈道:“这是父皇春猎的英姿。”
又伸手点了点右边的,“这是去年冬狩,这幅四时景花了我好长时间呢!”
她一脸求表扬,觉得这幅画是她的巅峰之作。
“说吧,你又看上朕的哪件宝贝了?”
知女莫若父,景嘉帝一眼就看出她有所求。
“父皇,儿臣才不是这样的人!”萧景芯抬头反驳,小脸垮了下来。
“哦?朕听说你最近总往染衣局跑,还偷偷去看嫁衣。”
景嘉帝的视线停在画上,余光带着揶揄之色。
女儿大了留不住,也不知道谢珀是怎么就把他的宝贝女儿拐跑的。
皇帝惆怅起来。
“父皇。”萧景芯满脸羞红,她哪有经常跑去看?就看了两次!
不过若说有什么想要的,她也真是有件事想求。
上辈子的今年冬天会大寒,如同去年的大旱灾,死伤无数,她想早做准备,御寒的衣物还有粮食也要早早准备起来。
“去年天大旱,百姓过得不好,”她乖巧地为景嘉帝捶背,“今年能不能减税,这样百姓也少些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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