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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珀带着大军星夜兼程,从北狄王庭到北州府只用了半个月,人困马乏,不得不停兵休整。
“或许没那么糟糕。”武唯递给他一个扁扁的水瓶。
雨下得很大,毎个人的衣甲都被雨水和汗水浇得湿透,行路艰难,幸好已经进了北州王府。
谢珀抿着薄唇接过水瓶,打开塞子喝一口,望了望窗外乌云密布的天。
已经下了十天雨,一场接着一场,没完没了,十分不祥。
就连来回送信的谢隼都迟了几天。
“公子,雨太大,谢隼也是飞不动的。”
贾章在旁用干布巾擦头发,雨太大,只能进北州府里避雨。
突然一声鸟鸣,他赶紧放下布巾,伸手去接,“咦,不是谢隼?”
这是一只小一些的游隼,像是第一次飞这么远,一扑下来就拼命叫,小爪子跳来跳去。
谢珀心里的那股不祥之兆更加强烈。
这只游隼是一个特别的人的,没有大事他绝对不会放出来。
“给我。”谢珀伸手。
他的声音微颤,眼睛出奇的亮。
贾章将游隼递给他,看着他摘下爪子上的竹筒,眼睁睁看着他喷了一大口鲜血。
“公子!”
“谢珀!”
离他最近的贾章和武唯同时扶住他,武唯接住他手里薄薄的帛卷,被上面的内容吓到得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景融造反,京中大乱,帝崩太子薨,公主失踪,速归。
谢珀陷入深深的自责,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想萧景芯,如果她死了,他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他不听她的,直接把景融杀了?
是他对不起她,是他太自大了!
总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结果什么都不是。
“谢珀,谢珀!”白宇澜被人叫来,身上还湿嗒嗒的。
一进来就看见谢珀睁着双眼躺在地上,谁叫都没有反应。
“怎么办啊这?”尚启光第一次见他这样,有些六神无主。
武唯看了看跌坐在一边的景烁,摇了摇头,景融逃脱,也有他们的责任。
一时间气氛沉重,未来该怎么办呢?
“武将军,宁王使者求见。”突然有小兵冒雨从门外跑进来。
“他来干什么?”武唯与尚启光对视一眼。
两人同时看一眼谢珀,可惜他现在毫无反应,只好唉声叹气地一同走出房间。
“尚将军,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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