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雁临瞬间倒在地上,窒息感过去后,腹部升腾起强烈的烧灼感,甚至把那股子剧痛压下去了!
温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收回堵着水龙头的手,也放下膝盖。
她语气很凉:“吐吧,都吐出去,人就清醒了。”
之前因为他未成年才网开一面没动手,居然还敢来这套?
既然今天他成年了,她就好好给他上一课。
盛雁临狼狈地跪伏在地上,满脸满身都是水,难以抑制地干呕。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被大力推开。
盛雁鸣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焦急,等看清卫生间里景象,他愣住了。
温芫站到地上,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协议书准备好了?”
盛雁鸣显然搞清楚了眼前的状况。他的脸色阴了下来,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就要去拉她。
温芫轻巧地一侧身,避开他的手:“你们家都什么毛病?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盛雁鸣皱眉看她,腮边鼓起一个小小的棱角,随即消失。
他深深看了正从地上爬起来的盛雁临一眼,沉声说了句“过来”,随即转身就走。
温芫从善如流,再没看盛雁临,就跟着盛雁鸣上了楼。
她坐在盛雁鸣的书桌前,仔细检查离婚协议书,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终于获得自由身,她心情愉悦,连带看着盛雁鸣也顺眼了不少。温芫眉眼弯弯,在台灯的暖黄光下看他,破天荒地夸了一句:“今天很帅。”
这是实话,盛雁鸣此时比结婚时还要更瘦一些。他下颌的流线轮廓显得更加清晰连贯,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分明,双眼皮的褶皱深刻。
不知为什么,这人身上带上一些莫名的消沉颓靡,配上略显消瘦的身材,倒有几分病娇的味道了。
他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温芫,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芫此间事了,把协议书收好。她刚要起身,忽然盛雁鸣开了口。
他声音像是被灼烧过的土地,带着某种难言的干涩:“不喝一杯庆祝一下吗?”
温芫抬头看他,盛雁鸣却转过身,从水晶酒樽里倒出两杯酒,随即走到书桌前,把其中一杯递向温芫。
他的脸色说不上好,神情很阴郁,在周围的黯沉中像是电影里的中世纪吸血鬼。
温芫神色平淡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像是清澈却极其幽深的泉水,虽然能一眼到底,可还是觉得深不可测。盛雁鸣保持着平举的姿势,不知怎么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他迎着温芫的目光与她对峙,可不知为何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良久,盛雁鸣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决定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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