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谦正巧进屋,便见唐绾心坐在床上,紧紧抱住被子,一脸惊恐的模样。
他愣了一瞬,急忙跑上前去揽住她,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可是魇着了?”
唐绾心如今十分厌恶他人的触碰,坚决地推开他,仍记着昨夜他那般不知怜香惜玉的样子,心中也堵着一口气,道:“我没事,与你无关……”
宋柏谦眸色闪了闪,在唐绾心快要从他怀中挣脱之时又使了个巧劲,将她重新揽在怀中,在她耳边悄声道:“有什么不高兴的,在我面前发泄便是。”
“我没有不高兴。”唐绾心脑海中极乱,只想静静呆着回忆一下自己的梦境,恨不得他立马从自己眼前消失,道,“你不快些去兵部,还在这里赖着做什么?”
宋柏谦身子明显顿了顿,并未再阻拦唐绾心,待她重新坐好后,见她将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也不愿意看他。
宋柏谦深知昨夜自己是放肆了些,只是得知唐绾心撒谎欺骗自己,又对自己百般疏离,一时情不自禁……
毕竟自己昨夜是将人弄疼得狠了,自知理亏,也没有再强硬地与她亲热,只道:“今日北疆进京了,半个时辰之后我便出城去迎,故而这几日不去兵部了。”
唐绾心身子一抖,抬头看向他,瞪大了双眸,道:“昨日不是说三日后吗?”
“不知怎的提前了。”宋柏谦并未多言,只道,“近几日我可能不能回府了,四日之后便是春猎,我是想着不如你称病在家,别去了……”
“为何不让我去?”唐绾心蹙眉,十分不赞同道,“每年春猎,宗室都是必须参与的,我不去成何体统,陛下那边也没法交代啊。”
“可以称病,只要想总有法子。”宋柏谦十分耐心地劝说,“这次春猎不同以往,北疆一参加变数颇多,我怕你会有危险……”
唐绾心又想起了自己刚刚的梦境,那个长相明显与中原人不一致的将他掳走的男子。
她虽恐惧,可也好奇……
若那人真是北疆人,那这次春猎她还非去不可了。
而且,北疆人也在,说不定能探听到宋柏谦是不是与北疆确有勾结……
唐绾心下定决心,便不再与他争辩,只说自己考虑考虑再说,而宋柏谦额角跳了跳,手指忽而攥紧又松开,并未再出言相劝,便取了几件衣裳,准备出门了。
临行前,唐绾心破天荒地送他到了将军府大门口,宋柏谦将行李栓到了马身上,并未立刻上马,回头望了唐绾心一眼,见她看似盯着自己却一副明显神游天外的神情,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是管不住她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