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人竟已经渗入到京南大营之中了吗……
过了良久,皇上才缓缓开口道:“那他的其他同伙呢?”
“微臣也一并查验过了,其他刺客有的没有耳洞,有的耳洞极小,微臣只有离得极近才能看得出来,想必是自幼扎了耳洞,但是许久不戴耳饰,那耳洞有些堵上了……”
室内传出了一声“咔嚓”,像是瓷器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唐绾心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托盘扔了,只听得皇上高声道:“这个忠勇侯!枉朕如此相信他!没想到竟然让北疆人渗透到了军队里面,真是……真是无能!”
“陛下,您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忠勇侯爷坠马之事?”
“朕记得,可这与此事何干?”
“陛下,微臣刚刚查知,史宗是五年前入了京南大营从军,而其他来自三营的刺客,均是于忠勇侯爷坠马前的那最后一次征兵入的营,当时正值华江大长公主寿宴,忠勇侯府回京为母贺寿,若是没有坠马那事,忠勇侯府回京南大营之后便会亲自考教这批新入营士兵,并审查其身份,可侯爷并未如期回去,说不定是下属办事不牢靠,才将这样身份不清不楚之人放了进来,说不定侯爷坠马一事,也与他们有关呢……”
皇上冷笑了一声,道:“那还不是忠勇侯自己带兵无方,还有他那个儿子,这段时间将京南大营带成了什么样子,真是给朕丢人!我看这个京南大营他陆家是不用再执掌了!”
“陛下,微臣决无此意,还请陛下……”
“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多想,既然并无铁证能证明此事乃北疆所为,索性便不打草惊蛇,能看穿他们的狼子野心便好,让他们以为我们并未发觉,也能暂时麻痹他们,不过这样看来我大周与北疆也总免不了一战了!”
“陛下,微臣说句僭越的话,以陇右军如今的实力,若与北疆正面硬碰硬,只怕也尝不到什么甜头,实在无法将其一举击溃。”
皇上叹息了一声,道:“朕知道,朕也不打算立马开战,只是……柏谦,朕打算让你从京北大营中挑些强兵,然后便回陇右道。”
唐绾心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提出让宋柏谦回陇右道之事,定定地呆在那里,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柏谦要回陇右道,那她呢?
只听得里面又道:“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带些人马回陇右道充实军备,以准备与北疆随时开战?”
“朕正有此意……”
“敢问陛下,微臣何时启程?”
“一个月内,你觉得可快?”
只听得内室里只沉默了一瞬,又传来了叩首声。
“微臣谨遵陛下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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